旁邊的二人面露驚駭,急忙取出法器,護持身前,驚疑不定地望著那位白衣青年。
而此時,洞窟中的白衣青年終于回過神來,像是察覺到了脊背上的瘙癢,詫異地瞥了眼地上靈光消散,斷成兩截的黑色飛梭。
“請問三位兄臺……”
白衣青年轉過頭來,望著三人露出笑容,頗有禮貌地詢問道:“這是誰掉的法器?”
“……”
兩位鬼靈門修士面面相覷,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旁邊受到法器反噬的修士緩過勁來,當即擦拭嘴邊鮮血,勉強穩住身形,像是見了鬼般滿臉驚駭地望著那一襲白衣的俊美青年。
白衣青年目光一轉,鎖定在他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。
“可是這位兄臺?”
“……”
迎著白衣青年笑意盈盈的目光,臉色蒼白的修士身軀一顫,急忙擺手否認,連連搖頭。
“不!不是我!”
“那是你們?”
白衣青年轉過頭來,微笑著望向其馀兩人。
毫不意外,這兩人也是急忙否認,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般。
“哦?”
白衣青年面露驚喜,當即大笑道:“既然都不是,那便是無主之物了!”
“無主之物,向來是先到先得,在下第一個看到這破碎的法器,便厚顏將其收下了,三位覺得如何?”
聽到這句話,其馀兩位鬼靈門弟子皆是一愣,似乎沒想到,這位神秘而又強大的白衣青年竟連壞掉的法器也如此珍稀。
難道……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麼強大,方才硬撼法器的舉動,也只是剛剛傳送過來,身上還有傳送之力的緣故?
想到這里,兩名鬼靈門弟子不由得對視一眼,心中驚疑不定。
就在這時,白衣青年見三人遲遲不應,突然臉色一沉,語氣陰森道:
“怎麼,爾等有意見?”
“沒……沒有!”
兩名鬼靈門弟子聞言一驚,不敢將身家性命賭在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上,于是急忙諂媚地回應道:“理當如此,理當如此!”
“很好!”
白衣青年滿意點頭,旋即望向最后那位筑基后期的修士。
“你呢?”
“……”
那人張了張嘴,滿臉不舍地望著那斷裂的飛梭。
但最終,他還是一咬牙,偏過頭來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:
“理……理當如此!”
“既然如此,在下便卻之不恭了!”
白衣青年露出滿意地笑容,當即俯下身來,像是凡人般撿起了地上的兩截飛梭。
看到這一幕,三名鬼靈門弟子心中一動,似是又為方才的猜測找到了根據。
他們臉色陰晴變幻,相互對視一眼后,左邊那位筑基中期的修士似乎做出了決定,突然向前踏出一步,滿臉堆笑地說道:
“這位前……兄臺,空有法器,卻無御使之法,實在是有些可惜了!”
“巧合的是,在下曾于某處古修士洞府中,獲得了一部御使飛梭的秘法。”
“倘若兄臺有意,在下愿意將此秘法拿出,換予兄臺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