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
“”......”
云燁微微一笑,將酒杯推到斗笠客面前。
“白玉京,云燁。”
“沒聽說過”
斗笠客搖了搖頭,旋即端起酒杯,望著杯中倒影輕聲道:“但想來今日過后,整個慶國乃至整個天下,都將牢牢記住這個名字!”
“前輩說笑了!”
云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旋即警著江邊躁動起來的碼頭淡淡道:“晚輩修煉至今,所求的不過是那路途盡頭的風景。”
“至于名利財權,于我如浮云。”
“倒是前輩,明明身懷絕世武功,竟能忍下這麼多雙眼睛的窺探,當真是令人敬服!”
斗笠客搖了搖頭,嘆息道:“不過是為后人憂罷了———”
云燁想了想,點頭道:“也是,身為天下四大宗師之一,葉前輩若是安然云游,葉家自然能在京都享盡榮華富貴。”
“但若是某天無端消失,恐怕就有人該擔心起來了!”
說著,他又端起酒壺,為斗笠客,或者說葉流云倒了一杯酒。
葉流云低下頭來,望著杯中澄澈的酒水,突然沒頭沒尾地說道:“五日之前,有一白衣公子闖入東夷城,一路擊敗八名九品劍客,最終于劍廬尋到四顧劍,只用了一回合,便輕易擊敗了這位大宗師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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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燁想了想,搖頭道:“事實上,應該是兩回合,第一回合主要是意志的交鋒—”
說到這里,他頓了頓,轉而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道:“說來慚愧,云某劍道不精,在這劍意方面,遠不是四顧劍的對手。”
“好在他真氣不足,數值上比我差了一點,倒也算是沾了點便宜—”
大宗師真氣不足這話你也能說得出口?
葉流云眼角肌肉微微抽搐,旋即深深地望了云燁一眼。
“所以,那位擊敗了四顧劍的白衣公子就是你?”
“不止。”云燁搖頭道,“把苦荷打到重傷的人也是我!”
苦荷也重傷了?
葉流云微微愣然,似是還沒聽說過這個消息。
云燁笑道:“北齊與南慶相隔千里,信息不通,云某對腳力頗有自信,所以自然比消息傳來的要快一些。”
“......”
葉流云沉默下來,片刻后端起酒杯,緩緩道:“何時動手?”
云燁笑道:“不著急,先飲兩杯再說。”
葉流云神色復雜地望了云燁一眼,指節無意識摩著酒杯,忽然問道:
“葉某胸中有惑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但講無妨!”
“先是北齊的苦荷,然后是東夷城的四顧劍,如今又是我葉流云—.”
葉流云聲音低沉,緩緩道:“那麼閣下接下來的目標””
云燁微微一笑,語氣悠悠道:“自然是宮里的那位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