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杰是在一股烤肉焦糊味中慢慢有意識的,眼睛睜開比較困難,耳朵卻能聽到說不出來的刺耳聲。
有幾個人在說著莫名的話,黃杰聽不太懂,大致的意思好像是在給骨頭在做固定。
使了很大的力氣,才勉強睜開眼,抬頭卻是看見眼前是一塊綠布,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罩在鼻子上。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它東西。
掙扎著想要動一下,發現全身無力,手腳是一點也無法動彈。
“病人有蘇醒的跡象,劉醫生給病人加大一點麻醉。”
沒過多久,黃杰又昏睡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黃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,周圍的環境完全陌生。房間有股奇怪的酒味,頭頂有奇怪的亮光,房間的墻是真白。
身體還是沒法動彈,不過開始有酥麻的感覺。
轉動眼睛發現左手上被扎了一個奇怪的東西,有水一直通過管子一滴一滴進入身體。
上身貼了幾個奇怪的線,另外身上還掛了四個透明袋子,其中一個竟然插到了“小兄弟”里面去了,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。
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小胖子看到黃杰醒了,驚喜的道。
“哥,你醒了!我去叫護士。”說著跑了出去。
護士是個什么鬼!黃杰有點懵!
不大一會兒,跟著過來了一個全身都是白色的小娘子,和灰色衣服的中年人。
“你是黃杰。”小娘子問。
黃杰有點不明狀況,沒有說話,也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醒了,這個病房你傷的最重,不過醫生說手術很順利,現在給你輸的是止疼藥,等到麻藥過去后,還會有點痛。”小娘子邊說邊重新掛上一個瓶子。
“病人要是沒有放屁,千萬不能給他吃東西,水也不能喝。”小娘子邊忙邊對小胖子和灰衣人說。
黃杰自認還是比較有見識的,在搞不清楚狀況的前提下,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按照師傅的遺愿,好不容易從咸陽一路跋涉來到薊縣,趁著天還沒有黑,爬上師傅描述的山上,還沒有找到師傅說的山洞,結果天黑后卻被一大群惡狼給盯上了。
山路并不好走,加上對山路并不熟悉,輕松干掉十幾頭惡狼后,卻是一腳踏空,從懸崖上摔了下去。
然后就陷入了黑暗,黑暗中有一個人,反復說著一樣的話:幫我照顧好女兒,跑外賣把欠的錢還上。
聲音實在讓黃杰煩躁,忍無可忍的情況下,黃杰試著答應幫忙后,那個人和聲音突然就消失了。
不過這個承諾卻像印在腦子里一樣,貌似形成了個“烙印”。
說到師傅,黃杰只能說師父是個奇人、怪人,師父姓黃,自稱叫石,是個白須白發的老神仙模樣。
黃杰是師父撿來的,自幼跟著師父云游四方,親眼看過他老人家做過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,說著莫名其妙的話。
比如什么民族、民主、民權、共和、北伐、孫先生之類的,當然這是師父說得夢話,反正聽不懂,黃杰也一直沒告訴過師傅。
奇怪的事當然有,比如有幾年師父相當熱衷于收徒。
曾輾轉各地指導過一個姓荊的游俠兒如何進行刺殺;教授過一個姓韓的破落戶兵法;傳授過一個姓張的俊美少年謀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