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何老婆子心道,得想法子留住蘇氏才成。
這邊陸鳶給孩子修剪好了指甲,打算把剪刀還回去,就見何老婆子又在盯著自己看。
她有點瘆得慌,總覺得老太太是在琢磨著自個孫子和她的事。
陸鳶把剪刀放回了小籮筐里,轉移話題似的問:“老太太,咱家就沒種什么菜和糧食?”
何老婆子回過神,應:“田典了,菜地有一塊,我一個老婆子既要照看病人,又要做繡活,照料不過來。”
“咋地,你想種菜?”
祁晟剛受傷那時,傷得很重,險些連性命都沒保住,還是何老婆子湊錢買到人參,這才吊著他一口氣。
陸鳶應道:“也不能總吃野菜。”
何老婆子看了眼日頭,說:“我帶你去瞧瞧。”
何老婆子把雞關回了雞籠,才帶著陸鳶出去。
兩個孩子也想跟著,陸鳶只得抱著小的那個。
家里短暫沒人,也是可以的。
主要倆孩子在家,也沒什么用,甚至沒人看著他們,還很危險。
菜地就在屋子后邊的小土坡上,沒多大的一塊地,約莫就七八個平方,雜草叢生,還有兩三顆要死不活的菘菜。
何老婆子道:“我一個老婆子,水也挑不上來,就只能荒廢了。”
這菜地,是剛搬過來時,何老婆子開的荒。但下種子沒多久,體力就跟不上了,是以就荒廢了。
陸鳶看了眼河流的位置,把水提到這里,確實是累人的活。
她想了想,說:“平時洗澡的水也可以挖個坑蓄起來,用來澆菜地,也不用跑到河邊挑水。”
何老婆子道:“你想折騰你就折騰,我是折騰不動了,家里還有一些菜種,你想種,我就給你拿。”
陸鳶點了點頭,今日日頭大,容易中暑,得明天早上才能鋤地。
回到家里,陸鳶看了眼云耳。
暴曬了一個多時辰,原本飽滿的云耳已經曬得皺巴了。
這樣的日頭,明天再曬一天,應該就可以了。
下午總算沒啥事做了,她也可以歇一歇了。
坐在墻角下,有涼風吹來,不知不覺就靠著后墻睡著了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脖子酸疼酸疼的。
看了眼天色,應該是申時到酉時之間,沒有鐘表就是麻煩。
她先前也不會看天色,但原身會,她的記憶還在腦子里,根據這些記憶,大概也會看一點。
她去摸了摸晾曬在院子里的水,已經溫熱了,可以洗澡了。
讓春花先去洗澡,她就在院子外開始挖坑。
土地不是特別硬,挖了一刻,終于挖好了一個土坑。
她把春花洗澡的水都倒進了土坑里。
觀察了一會,雖然有滲水的情況,但每天都把水往里倒,只要維持在一定濕度,這滲透速度就會變慢,也就能蓄水了。
回了院子,她把暴曬過的稻草墊和草席都搬回了屋,曬過后,草墊子已經干燥了,她心也安了一點。
鋪好墊子和席子,熏了艾草后就把門和窗戶關上了。熏艾草不僅能防蚊,也能防其他的多足爬行的蟲子。
弄好這些后,她拍了拍手,心道該去做飯了。
做飯的想法一出來,她怔了怔。
這些活,她未免也適應得太快了。
快得幾乎都沒過腦。
琢磨了一下,應該是受原身的記憶,還有閑不下來的自然反應所影響。
也或許,穿越天崩開局,能使懶人勤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