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鳶自是不能說是未婚妻,只得說:“我是何老婆子的干孫女,祁晟的干姐姐。”
小二心下納悶怎么沒聽祁郎君提起過,但轉念一想,沒準是祁郎君不想提。
“祁家阿姐你且先等著,我去喊掌柜。”
小二去了后院,把掌柜喊了過來。
一個中年男人掀開隔著后院的簾子,走了出來,打量了一眼穿著破舊寒酸的陸鳶,也沒嫌棄,而是惋惜道:“祁郎君的事,我也聽說了,讓老太太看開些。”
陸鳶頷首回應。
柳掌柜客套了兩句,便道:“把云耳拿出來給我瞧瞧。”
陸鳶先把籃子里的繡品拿了出來,再把籃子遞給小二。
柳掌柜看了眼,說:“最近云耳漲價,這一回的云耳,我給你提到七文錢一兩。”
陸鳶微一愣。
看到過賣家漲價的,卻極少看見買家提價的。
大概,是因為與祁晟有交情,所以同情才漲價的。
陸鳶還是很需要這份同情的,畢竟一文錢都難倒英雄好漢,更別說是她了。
小二稱了云耳,差少許才到十兩,柳掌柜也給她算到了十兩重。
十兩重一共就是七十文錢。
拿到一串銅板時,陸鳶心底抑制不住的雀躍,就像當初上班第一個月拿到工資時是一樣的心情。
她總算是有錢了,就算不多,可也算是向著好生活邁去了一大步。
陸鳶小心翼翼地把銅板放到兜里,再三確定放好了,且不易掉后,她才開始整理何老婆子做的繡品。
她把繡品都攤開在籃子里,然后開始搜尋推銷目標。
注重打扮,衣服料子也好的已婚的年輕婦人是陸鳶的首選,這種大多愛打扮,手里也都有點小錢。
陸鳶搜尋了一會后,看中了目標便迎了上去。
“娘子可要買好看的帕子?”
推銷時,她特地把籃子往前擺,以便能一眼看到繡樣。
被攔住的年輕婦人露出了不悅與不耐之色:“不用,莫要攔路。”
陸鳶厚著臉皮舉著籃子說道:“且瞧瞧嘛,不要也不打緊。”
年輕婦人被她弄得有些生氣了,正要罵人,卻在看到籃子里邊的繡品時,把罵人的話給咽了回去。
要說不說,這帕子的繡樣還怪好看的。
年輕婦人故作拿喬,道:“你都這般攔住我了,那我姑且瞧一瞧吧。”
說著就拿起一方拍照仔細看了起來,看了一方又一方。
“這帕子的繡工和繡樣,也算精美,只是瞧著都挺像翠云胭脂鋪子賣的……”年輕婦人念叨了幾句,轉而問:“這帕子多少錢一方?”年輕婦人問。
陸鳶笑道:“十二文錢一方帕子,荷包二十文一個。”
年輕婦人眉眼一挑,這都一樣的帕子,說不定還是同一個繡娘,只是嫌棄給得少,才自己拿出來沿街叫賣。
一樣的帕子還便宜了幾文錢,也不是不能要。
年輕婦人開始認真挑選了起來,在幾方帕子中猶豫不決。
見有人在挑選帕子,又有年輕姑娘湊了過來。
雖然不一定會買,但人一多了就容易扎堆,帕子也更容易賣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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