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伙,這是在心底練習打鼓嗎?
她聽了一會,直起身盯著祁晟,開了口:“你到底想了什么,心跳得這么快?”
她話一出,祁晟的臉逐漸泛起了一絲緋紅。
陸鳶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不厚道地笑了,打趣道:“你可別是想了什么花前月下,男歡女愛之事吧?”
不多時,祁晟的臉色更紅了。
她瞧著不像是臊紅,反倒像是被氣憋紅的。
陸鳶覺著祁晟要是這清醒的話,肯定會氣得把她逮起來揍。
她也就只仗著人是躺著的,才敢嘴花花。
刺激夠了,陸鳶也不欺負植物人了,她斂了笑,說:“不打趣你了。”
她也不是完全是沒事找事,而是在刺激的過程中,讓祁晟更加的情緒化,從而保持他大腦皮層的興奮度,增加蘇醒的可能性。
陸鳶繼而給祁晟灌了流食,然后忙去了。
她把竹筍都搬出院子晾曬。
上回陸鳶和何老婆子忙活了兩天,一共弄了整整兩大盆的竹筍。
一百多斤的竹筍,曬干了也還能三四十斤筍干。
等這批曬得差不多了,再去其他竹林弄一茬,估計等她賣出名堂了,也會有人跟風去挖,到時候竹筍也不好找了,所以趕緊多囤一點。
這古人也不是個傻的,多費心思琢磨琢磨,也能想到祛除苦澀的法子。晾曬成筍干這點更不用說了,人家晾曬干貨,可比她有經驗多了。
她把筍干攤開平曬,春花和秋花也在一邊幫忙。
當然,秋花純屬就是在幫倒忙,把筍干弄得亂七八糟,陸鳶也沒阻止她,等孩子玩累了,再去收拾就是了。不然這一天天的除了挖蟲子還是挖蟲子,人都給挖傻了。
陸鳶早早起來煮豆漿,依舊把表面凝結的豆皮都掛了起來。
就這三回煮豆乳得的腐竹,晾干后也有幾兩重,都可以做兩頓菜了。
她琢磨著今日擺完攤后,就買點肉回來和腐竹一塊燜來吃。
陸鳶煮好豆漿,從廚房提出來時,見到黃蘭在自家院子,訝異道:“嫂子今日不是不去趕集嗎?”
黃蘭道:“我過來搭把手,就送你到村口。”
她畢竟不花錢都喝了麗娘好幾碗豆乳,琢磨著還是過來搭把手了。
陸鳶笑道:“那就多謝嫂子了。”
這離村口這么遠,有人幫忙抬一下,也能輕松很多。
而她這回帶的東西也多了些。
三斤筍干,還有沒什么重量的繡品。
到了村口,正巧碰上了先前在河邊與黃蘭起了口角的杏娘。
黃蘭嘟囔道:“怎么我不去,就碰巧遇上她了。”
說著,轉頭和陸鳶小聲嘀咕:“這杏娘要是再用話噎你,你也別怕事,直接把她給懟回去。”
陸鳶看向杏娘,那杏娘立馬移開了視線,生怕惹到什么閑話一般。
估計也是真的怕別人說她還惦記著祁晟,所以才會這么避諱。
這看著可不像是會找麻煩的模樣。
陸鳶點了點頭,與黃蘭道謝后,徑直上了牛車,和杏娘錯開了兩個人的位置坐下。
到了市集,這回沒黃蘭占位置,所以攤位的位置不是特別好。
她送了一碗豆乳給隔壁賣青菜的大娘,讓幫忙看顧一會,就去打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