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醫院之后,蕭凡直奔蕭友德所在的工地。
蕭友德打工的地方位于郊區,距離醫院還有好長一段路。
蕭凡打了個車,足足一個小時之后才趕到目的地。
蕭凡以前曾經來過這片工地。
沿著記憶中的路線,蕭凡很快就來到一棟正在建設的高樓之前。
此時已經到了中午,許多工友都蹲在陰涼地休息吃飯。
蕭凡走到一個面容淳樸,衣著簡陋,年齡約莫在五十歲上下的農民工面前:“大叔,我想問一下,你們劉工頭在什么地方?”
“你說光頭劉啊。”中年大叔咬了口蘸醬大蔥;“他現在不在,你改天再來吧。”
“大叔,我找劉工頭有急事,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家住哪?”
中年大叔用手背擦了擦嘴,這才抬起頭瞥了眼蕭凡:“我又不是他家親戚,怎么可能知道他家住哪,你要是真著急,就在這里等,
聽說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徐夫人會來挑戰光頭劉,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他了。”
“好,謝謝大叔。”得到光頭劉的準信之后,蕭凡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。
雖然蕭凡對徐夫人挑戰光頭劉這件事很感興趣,不過他也沒有多問。
此時幾個20歲出頭的小年輕也湊了過來。
“你們說徐夫人和光頭劉今天下午這場大戰,大概率誰能夠勝出?”
其中一個瘦竹竿突然興奮的問道。
他叫二狗子,因為家里沒錢供他上學,早早就輟學來到了工地,靠搬磚為生。
雖然每天都累死累活的,但他對榮耀強者之間那點事卻異常感興趣。
而且二狗子也知道,光頭劉和徐夫人是中州新開發區最大的兩個工頭,只要新區有工地往外承包,基本上都會落入其中一個的手里。
而今天下午這場戰爭,也決定著誰能成為新區最大的工頭。
“那還用問,肯定是光頭劉啊,徐夫人這些年也沒少挑戰光頭劉,想從光頭劉手中奪取工地的承包權,可哪一次不是乘興而來,敗興而歸,這次恐怕結果也是一樣。”
另一個長得跟黑炭一樣,大家都叫他黑娃的小年輕也有些無奈道。
聽二狗子黑娃這么一說,蕭凡也算是隱約明白了,下午徐夫人會在此地挑戰光頭劉,而為的就是工地的承包權,誰能夠勝出,誰就將獲得工地的承包權。
這種完全靠拳頭爭奪資源的行為,也讓蕭凡再一次認識到榮耀強者的地位!
“嘖嘖,這次光頭劉若再勝出,整個新區的工地恐怕都要歸他承包了,哎,我本來還想著換到別的工地,跟著別的包工頭干的,這下好了,還讓不讓人活了。”
“有什么辦法,人家現在已經是倔強青銅II武者,據說用不了多久就能進階到青銅I了,別說是這片新區,恐怕附近幾個區都要落入他的手中,
哎,真是好人不長命,禍害留千年,沒天理啊!”
之前那位中年大叔瞪了眼二狗子等人:“你們幾個小兔崽子,這么明目張膽的數落光頭劉,不想活了是嗎,你們忘了昨天發生的那件事了?”
一想到昨天蕭友德從六樓墜落的血腥場面,二狗子不由渾身一顫:“哎,蕭大叔真是可憐啊,不過就是想討回拖欠的工錢,居然被逼的跳樓自殺!”
聽到幾人議論起自己的父親,蕭凡耳朵也豎了起來。
然而中年大叔卻是一巴掌扇在二狗子頭上,警惕的瞥了眼蕭凡,又踹了下二狗子,壓低聲音道:“老蕭那件事是你們能隨便議論的嗎,若是讓光頭劉知道,你們有幾條命夠他玩的?”
二狗子幾人雖然不忿,可瞅了瞅一旁眼生的蕭凡,也沒敢再言語。
蕭凡早就猜到父親的事故和光頭劉脫不了干系,如今再看到二狗子幾人神色,更是確信,父親蕭友德跳樓絕對是出自光頭劉的手筆。
只是蕭凡現在還弄不明白,光頭劉是怎么把自己父親逼跳樓的。
蕭凡神色不由更加冷冽。
蕭凡爬起來,走到二狗子身邊:“哥們,我受人介紹,準備來這里打工,可是剛剛聽你們話里的意思,劉工頭似乎不太友善啊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二狗子上下打量了眼蕭凡,不疑有它:“小老弟,哥提醒你一句,但凡能找到別的出路,就不要來光頭劉手下做事,不瞞你說,他現在已經拖欠了我三個月的工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