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嬪妃齊刷刷看向了榕寧,這些日子寧妃確實是囂張過分了些。
她本來懷了皇嗣不曉得引來多少人的嫉恨,如今更是得理不饒人。
“好歹是寧妃的舊主呢,怎么能這樣對待啊?”
“是啊,溫嬪肚子里的孩子月份那么大了,寧妃還讓人家行禮,皇后娘娘也沒有這么大的譜兒!”
“呵呵,一個宮女出身罷了,靠著爬龍床上位,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貨色?”
蘭蕊頓時氣急忙要上前,被榕寧一把拽住。
她沒想到溫清走裝可憐的路子了,呵呵,玩兒的真花,不過也沒有多少時間好玩兒了。
她抬眸淡淡掃了一眼四周低聲議論的嬪妃,那些人倒是迫于榕寧這個寵妃的威壓,登時閉了嘴。
議論歸議論,寧妃爬龍床遭人不齒的事兒先往后放。
光是她短短不到半年的時光,讓皇帝圈禁了溫貴妃,降級了蕭貴妃,讓王皇后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,甚至連坤寧宮的陳太后都殺不死她。
這等戰力豈是她們這些小嘍啰能比得上的。
寧妃收拾那幾條大魚倒是還得憑本事,可算計她們這幫小嘍啰,也就是舉手之間。
榕寧一個眼神讓所有人閉了嘴,溫清越發心頭窩火。
一想到從前她跟在自己的身后,吃她剩下的,用她不要的,是她養在身邊一條忠實的狗。
如今這條狗不僅咬人,還理直氣壯,囂張跋扈。
溫清的手死死攥成了拳,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榕寧這才冷冷開口道:“一個在后宮大興巫蠱之術的罪妃,本就該老老實實呆在自己該待著的地方,本宮讓你行禮難不成還委屈你了?”
“況且你腹中的皇嗣可不是你一個人的,身為皇族一分子本就該尊卑有序,你怎么就不能給本宮行禮了?”
“來人!方才溫嬪行禮稍欠些規矩,蘭蕊教教她。”
溫清忙退后一步捂著肚子,死死盯著榕寧:“本宮懷著皇嗣,你怎么敢?”
榕寧輕蔑的笑看著她:“呵,皇嗣?溫嬪肚子里的皇嗣想來也有四個多月了,怎么到現在還沒好好顯懷啊?”
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溫嬪,榕寧這么一說,所有人倒真的是生出了幾分詫異。
是啊,怎么能不顯懷呢?
溫清眼睛都氣紅了,高聲道:“太后娘娘身邊的張太醫親自診斷,難不成你連太后娘娘都要懷疑不成?”
蕭妃淡淡笑道:“寧妃,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呢?胡說八道可不是什么好品質!”
榕寧笑了笑:“哦?看來圈禁還是擋不住蕭妃看熱鬧的好心情啊!”
圈禁兩個字狠狠刺進了蕭璟悅的耳朵里,她登時變了臉,剛要說什么一道沉穩冷冽的聲音襲來。
“好了,像什么樣子?”陳太后帶著王皇后緩緩走了過來。
所有嬪妃都閉了嘴,榕寧等人紛紛沖陳太后躬身行禮。
陳太后淡淡掃了一眼榕寧:“好不容易到了百花節,那么大的場面只去幾個嬪妃撐場面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后宮無人了呢!溫嬪和蕭妃是哀家放出來的,寧妃有意見?”
榕寧忙躬身道:“臣妾不敢!”
陳太后冷哼了一聲,眼神微爍。
兩個最恨榕寧的女人放出來,難免今晚人多嘴雜,不對寧妃做點兒什么?
哀家,等這一出好戲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