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設局讓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純妃鄭如兒進了冷宮,還瘸了一條腿,但遠遠不夠。
寧妃不就是一個宮女出身還能有如今的榮耀,她憑什么不能?
她看著靠在皇上身邊的陳家大小姐,眼神暗沉了幾分。
馬上要選秀了,到時候一批鮮活的女子涌進了宮,留給她們這些舊人的機會不多了。
突然岸邊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,倒是將花棚這邊的人也驚動了去。
蕭澤回過神時,看向了御河邊,已經開始有人在河面上放燈了。
當然他們皇族沒必要去和那些老百姓擠在一起,他們有自己的專屬水面。
陳太后滿意的看了一眼陳予初,一會兒放完燈就想法子將這個女人帶進宮中。
夜長夢多,往皇帝身邊塞人,可不能優柔寡斷。
“皇上,哀家許久沒有見過這般熱鬧的場景了,許是人老了,倒是像個孩童一樣也要有人陪伴,予初啊,哀家瞧著你與皇上投緣,與哀家也投緣,便進宮陪著哀家說說話吧!”
一邊的王皇后表情僵硬,強顏歡笑道:“有陳姑娘陪著母后您說話,倒也得趣兒。”
蕭澤忙躬身笑道:“母后哪里老了,兒臣這便親自放河燈給母后祈福,祝母后以后越活越年輕。”
四周又是一片歡笑聲,一掃剛才的沉悶。
即便是梅妃也拿起了河燈,卻向后看了一眼,低頭問自己的女兒福卿公主:“看見你寧娘娘沒有?”
“便是身子不舒服,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福卿公主搖了搖頭:“兒臣沒有看見寧娘娘,母妃,寧娘娘不給她肚子里的小寶寶祈福嗎?”
梅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,剛才寧妃說肚子不舒服便去后面的房間里歇著。
此番到了放河燈的時候,她一直說想給腹中孩子祈福,現下怎么可能錯過了?
難不成出了什么事兒?
陳太后也看向王皇后問道:“怎么不見寧妃?”
王皇后笑道:“回稟母后,方才寧妃說是累了,不舒服,且去后山的院子里歇著了。”
陳太后頓時愣怔了一下,眸色一閃,不動聲色的淡淡道:“她存了身子的人,自然比別人累一些,由著她去吧。”
蕭澤到底還是顧念榕寧,轉身看向了一邊服侍的雙喜:“你帶人去后院瞧瞧,寧妃需要用什么,吃什么,喝什么,都盡數備好。”
“是!”雙喜今兒總覺得眼皮子跳得厲害,這寧妃娘娘后院歇著也有些時候了,別是出了什么事?
他剛帶著幾個內侍準備去后院,不想榕寧帶著蘭蕊款步走了進來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榕寧的身上,畢竟寧妃娘娘懷了身孕,剛剛封了妃位,地位自然不一般。
蕭澤笑道:“朕剛剛提及你,你便來了,過來,隨朕一起去河邊放燈。”
榕寧躬身福了福笑道:“臣妾多謝皇上掛念,方才累了,歇息了一會兒差點兒睡過頭。”
榕寧笑著朝蕭澤走了過去,身后的蘭蕊停在門庭處候著,到現在她的手抖個不停,方才自家主子冒險干了一件大事,簡直是九死一生。
蕭澤帶著后宮女眷站定在了御河邊,雙喜準備好了河燈送到蕭澤手中。
蕭澤笑得風流倜儻,舉著河燈道:“祝我大齊國泰民安!”
他說完祈福詞彎下腰剛將河燈放在水面上,突然臉色劇變,抬眸死死盯著迎面飄過來的二層花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