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大齊皇宮的那些暗衛也不是吃素的,他拓拔韜絕不會沒苦硬吃。
他依然扯過之前散在桌子上的普通素箋,掐著榕寧的手腕冷冷笑道:“請吧。”
榕寧臉色陰沉到了極點,便是抓著毛筆的手都微微發抖。
拓拔韜冷笑:“再不寫,本王我懷里的肚兜可指不定要掛在什么地方了?讓本王猜猜……”
“玉華宮?鳳儀宮,東司馬門,還是養心殿的門頭上?”
“畜生!”榕寧咬著牙低斥了一句,也不敢再耽擱什么,按照拓拔韜吩咐的話,一句句寫在了素箋上。
很快盟書寫完,拓拔韜還不等墨跡干掉,直接扯進了自己的手中,沖榕寧揮了揮盟書。
“本宮的東西呢?”榕寧臉色陰沉。
拓拔韜到底是北狄皇族,還沒有無恥到言而無信的地步,他將榕寧身上的玉佩,還有那一方肚兜扯了出來,直接丟到了榕寧的懷中。
拓拔韜打開了窗戶,將盟書裝好,別過臉定定看向了榕寧笑道:“本王發現你倒是個有趣的女人,以后若是蕭澤死了,你大可以拿著大齊當嫁妝,嫁給本王也是好的。”
“滾出去!”榕寧眼神里的冷意濃得化都化不開。
拓拔韜輕笑了一聲,鉆出了窗欞躍進了黑暗中。
榕寧看了一眼遠遠離開的拓拔韜,眼神里多了幾分意味不明。
她垂首提筆在素箋上寫下了拓拔韜的名字,卻抓起書案上今晚喝剩下的殘茶。
榕寧突然將茶水盡數潑在了寫了拓拔韜名字素箋上,那素箋上拓拔韜三個字居然一點點的消失了。
榕寧眼神微冷低聲呢喃道:“你救了本宮兩次,本宮還你兩次,沒有第三次了,本宮會讓你消失的無影無蹤。”
榕寧轉身將肚兜并桌子上的素箋一起丟進了炭盆里,瞬間燒成了灰燼。
她緊緊攥著玉佩,折過身走向床榻,躺在了上面。
累!太累了!
第二日一早,綠蕊,小成子等人齊刷刷跪在了榕寧的面前。
玉華宮的人今天實在是奇怪,竟然齊刷刷睡了個懶覺,便是小廚房得廚娘都是日上三竿才睜眼。
綠蕊臉色發白,抬眸看向榕寧道:“主子,奴婢該死!奴婢睡得這般沉,當真是該死。”
綠蕊惶恐之下抽了自己兩記耳光,榕寧忙將她攔住。
“無妨,這些日子你和小成子都累壞了,睡過頭也情有可原。”
小成子和綠蕊具是愣怔了一下,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整個玉華宮的人都睡過了頭吧?
不過這事兒也是奇怪,主子貌似也不想計較下去,他們自然落得清靜。
恰在此時一個養心殿那邊的小太監急匆匆來到了玉華宮外,隔著門沖榕寧磕頭道:“周大夫讓奴才給寧妃娘娘您傳話,皇上身上的嬰兒面消退了。”
榕寧愣了一下,瞬間眼底掠過一抹驚喜。
當初設局為了以假亂真,給蕭澤和韻嬪下的毒還真的參了一部分嬰兒面同類型的毒素。
這幾天榕寧是真的有些擔心純妃的,等了這么久,終于等來了好消息。
“快!綠蕊準備一些我做的點心,咱們去養心殿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