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澤接過令牌凝神看去,突然臉色變了幾分,修長的手指死死抓著令牌,眼睛都微微發紅。
帝王之怒讓面前的影衛更是躬下了身子,連喘氣都輕了幾分。
蕭澤的眼眸死死盯著令牌上的那個蕭字兒,他的五城兵馬司可沒有這樣的名堂。
“蕭家……”蕭澤死死咬著牙,“好樣兒的!”
他突然意識到西戎沈凌風敗得如此難看,莫不是也有蕭家的大手筆?
他還沒死呢,這便是要殺了他篡位嗎?
蕭澤微微仰起頭緩緩閉了閉眼,沉聲道:“傳令下去,分出一部分人秘密潛入西戎邊地,徹查烈風谷一戰的敗因。”
“呵!有幸存之人就撬開他們的嘴,人死了,就讓尸體說話!”
“是!”影衛忙應了一聲。
蕭澤嘆了口氣,此時他明明知道蕭家人想殺他,可他卻不能動蕭正道那個老匹夫分毫。
之前蕭家也就是用兵權壓制他一二,這一次沈家軍大敗,蕭家人居然猖狂到要弒君的地步了,呵,還早著呢,便是弒君也早著呢。
半個月后,蕭澤提前結束了河陽行宮避暑的日子。
他可不敢再避下去,京城好歹有五城兵馬司和城防的人能護著他,若是他再繼續住在河陽行宮避暑,怕是真的回不來了。
蕭澤遇襲的消息一直對外封鎖著,以免引起朝堂的恐慌。
他對外一直宣稱心情不好,對寶卿公主的陵墓修建幾乎是親力親為。
后宮的那些嬪妃們具是心生怨言,這么多鶯鶯燕燕,怎么就比不過一個夭折的孩子?
可誰也和死人爭不了,尤其還是個死去的孩子。
故而這一次來河陽行宮避暑也是草草收場,實在是晦氣得很。
前一天王皇后扶著陳太后上了馬車,先行回宮了。
沈家軍覆滅,蕭家一家獨大,王皇后還要籌備蕭璟悅皇貴妃的儀式。
蕭澤已經下令敕封蕭璟悅為皇貴妃,皇貴妃可不同其他的嬪妃,儀式絕對不能少。
陳太后對蕭家的勢力也漸漸警惕了幾分,只可惜自家的兄弟子侄沒有一個爭氣的,一群敗家玩意兒,怎么和蕭家人斗。
皇后和太后都回宮了,其他的宮嬪也只得悻悻跟著回來,這一趟玩兒的屬實不開心。
一樁接著一樁的糟心事兒,最后幾天皇上都不在行宮住著,居然陪那個夭亡的小鬼去了。
蕭澤在王皇后回來的第二天,便乘著馬車停在了東司馬門前的廣場上。
各宮的嬪妃紛紛出來迎接,蕭貴妃幾乎與王皇后比肩而立了,雖然冊封儀式還沒有開始,可禮部草擬的封冊早已經到了蕭璟悅的手中。
蕭璟悅今天著重打扮了一下,雍容華貴的風韻將王皇后也比了下去。
蕭澤的馬車停住,他自己是騎著馬回來的,所有人都好奇馬車里坐著誰。
雙喜躬身將車簾打了起來,隨即戰戰兢兢伸出手臂候著。
一只白皙纖弱的手搭在了雙喜公公的胳膊上,雙喜臉上的表情復雜至極。
榕寧穿著墨狐裘披風,襯托著她瑩白如玉的臉越發清麗絕塵。
她緩緩下了馬車。
“沈榕寧?”蕭璟悅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,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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