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以后乖乖的?她都準備從秦家搬出去了,還能怎么不乖?所以這套房子和這筆錢算是意外之財!那她就不客氣了。
宋時溪強壓下即將揚起的唇角,故作柔弱地咬緊下唇,可憐巴巴地道:“可是伯父他肯定舍不得我……”
話音剛落就瞧見秦樾不悅的眼神瞥了過來,她當即噤聲,手指緊緊抓住衣角,像是在痛苦糾結,最后溢出兩滴淚水,勉為其難地輕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這四個字砸下去,秦樾滿意地頷首點頭,最后叮囑道:“今天的事爛在肚子里。”
傳出去像什么話?
宋時溪也覺得丟人,再者這種事情對女人名聲的傷害遠遠超過男人,她自然不會不同意,當即點了點頭。
見她如此乖順,秦樾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,可轉念一想,就算她陽奉陰違那又如何,他總有辦法讓她聽話。
就在這個時候,徐進澤回來了,瞧見坐在床頭的秦樾,眸光一亮,語氣難掩激動,“秦總,你沒事了?”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深市那邊流行起了叫“某總”“某老板”的稱呼,他們這些南下的,也將其學了去。
在外叫習慣了,現在回到京市還一時改不過來。
秦樾靠坐在床頭,走廊的光照射進來,襯得他越發俊美且極具壓迫感,他輕輕擺了擺手,開口道:“送她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徐進澤先是將手中提著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,然后就示意宋時溪跟上他。
宋時溪見徐進澤回來后,就一直眼巴巴地盯著那散發著勾人香味的袋子。
他給秦樾買的肯定是頂頂好的,而她從下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,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,誰知道徐進澤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,都不知道把帶給她的飯拿著。
于是她便只能小聲地提醒了一句:“徐秘書,我的飯。”
聲音雖小,可是病房就這么大,其余兩個人又不是聾子,自然都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飯?
秦樾和徐進澤不約而同地愣了一瞬,然后下意識地朝著那飯盒看過去,后知后覺反應過來,前者皺了皺眉,“給她。”
徐進澤聽話照做,從中拿出一份遞給了宋時溪。
“謝謝。”
宋時溪接過沉甸甸的飯盒,沒忍住彎了彎唇,剛哭過的眼睛水潤剔透,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,整個人都宛若在發光。
順利拿到飯,她迫不及待地主動道:“那咱們現在就走吧。”
秦樾若有所思地盯著宋時溪笑意盈盈的側臉看了兩秒,才遞給徐進澤一個眼神,后者意會,領著人走出了病房。
回秦家的路上很安靜,徐進澤不是個話多的人,而宋時溪自覺兩人沒什么好說的,便也保持沉默,只在下車的時候禮貌地道了聲謝。
秦家是一棟三層小洋樓,有前院和后院兩個花園,近兩年才翻修過,帶著這個年代特有的風格,低調樸素中透出一絲奢華。
生日宴已經結束,早沒了白日的熱鬧,宋時溪走到門口按響門鈴,沒多久就有一個保姆阿姨過來開門,見是她,先是一愣,隨后便馬不停蹄地打開了門,嘴里客套地問了一句:“宋同志你什么時候出去的?”
“就剛剛,出去散了一下步。”
宋時溪就知道今天人多,沒有人會特意盯著她去了哪兒,干了什么,所以這會兒也就含糊地應付了一句。
果然,對方沒有絲毫懷疑,就安靜本分地跟在她身后進了屋,繼續收拾廚房的殘局。
客廳里沒有人,宋時溪不太在意地看了一眼,就去了餐廳吃飯,吃完又慢悠悠地吃了個水果才上了樓。
剛靠近二樓就聽到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,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,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