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母親帶著白浪離開房間,房門就突然被輕輕地推開。
父親靜靜地出現在門口,手里拎著一件上衣。
他的目光在房間內緩緩掃過,最后停留在白浪的身上,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審慎的光芒。
“白浪,你在家里不必穿得這么正式。”
父親溫和地說,語氣中流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,“試試這件衣服,應該會更舒服些。”
雖然他的話語滿是溫柔,但臉上卻保持著冷峻,流露出一種堅定且不容置疑的態度。
說完,父親就毫不猶豫地走向白浪,準備親自為他換下外套,沒有給白浪任何拒絕的機會。
白浪看著父親走向自己,心中早已明白父親的真正意圖。
他臉上毫無異樣,平靜地接受了父親的換衣服務。
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,宛如一個真正的盲人,對周遭的一切仿佛毫無察覺。
在換衣過程中,父親趁機仔細搜尋了白浪的身體,卻并未找到他預期的東西。
這時,父親的眉頭才稍微舒展了一些,但眼神中仍帶著幾分疑惑。
就在剛剛,父親在書房里發現了一疊拆開的信紙,上面留有淡淡的筆痕。
雖然無法看清上一張信紙上的文字內容,但收信人“白浪”的名字卻清晰可見。
這讓父親不得不心生疑惑,白浪作為一個盲人,他的父母為何會寫信給他?
難道他其實能看見?
正因如此,父親才借口為白浪更衣,趁機進行搜身。
顯然,這是櫻花國為鏟除白浪而精心策劃的首個陷阱。
即使白浪真的偽裝成盲人,并成功欺騙了偽人的眼睛,這也并不重要。
因為那些留有淡淡筆痕的空白信紙,終將成為戳穿他偽裝的鐵證。
如果白浪沒有妥善處理那封來自真正父母的祝賀信,那么這封信就會成為他的致命弱點。
然而,經過仔細的搜尋卻一無所獲,這讓父親陷入了沉思。
他看著眼前表現得順從且聽話的白浪,內心深處卻泛起了嘀咕:
“恐怕沒有人類能擁有如此非凡的心理素質吧?如果他真的能看見,恐怕早就因為驚慌失措而暴露了。”
“或許,我的猜疑是多余的。再說,一個尋常人類,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?”
想到這里,父親向母親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,示意一切正常。
接著,他輕聲地開口道:“衣服已經換好了,我們下樓用餐吧。”
于是,在父母的攙扶下,“一家人”就這樣緩緩地走下了樓梯,氣氛顯得格外和諧。
——“不是,這就是白神的實力嗎?即使在如此危險的局面下,居然也能化被動為主動,實在是太了不起了。”
——“有那么一瞬間,我竟然分不清到底誰才處于危險的一方。這些偽人似乎反而在小心翼翼地哄著白浪,就好像白浪才是掌控整個局勢的那一位。”
——“可憐的小怪物,就這樣被白浪輕易地玩弄在鼓掌之中。它本來就不靈光的腦子,怕是要撞壞了吧”
——“副本開局時收到的那張祝賀信,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凈。沒想到居然是櫻花國留下的陷阱,如果換作是我,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