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啟明看著白浪面帶微笑,一刀奪去母親的生命,然后冷漠地將尸體拖上樓梯。
這一幕使他心生寒意,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“那個笑容,”他低聲呢喃,“與在美麗國副本中,白浪戲耍蝙蝠怪物時露出的笑容,簡直一模一樣。”
白浪的這個笑容,再次喚醒了梁啟明心中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。
果然,白浪絕對是一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危險份子。
就在這時,李老也恍然大悟,所有的困惑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解答。
他驚愕地拄著拐杖,感嘆道:“難怪白浪在房間里故意讓怪物模仿自己的行為,原來他早已洞察了偽人的弱點。真是匪夷所思,偽人在成年之后,竟然會失去幼體時所擁有的強大力量。”
聽到李老的這番話,研究小組中的一位學者不屑地哼了一聲,自信滿滿地說道:“原來這個副本如此簡單,如果換作是我,說不定也能應對得游刃有余。”
這位學者的話立刻激起了梁啟明的譏諷:“哦?換你去?恐怕你見到怪物的那一剎那,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。更別提要裝成盲人、識破副本里的陷阱了。”
“你知道如何處理副本開始時的那張祝賀信嗎?你能否洞察偽人模仿人類的規律?你又能否準確辨別新聞中的真假消息?還有,你能否從馬南探員的死亡事件中,揭示出背后的真相?”梁啟明一連串的質問如炮彈般射出。
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與不屑:“這些關鍵環節,任何一個出現失誤,都可能導致你命喪黃泉。你以為你行?你這種廢物,也配和白浪相提并論?”
梁啟明尖銳的質問,讓那位學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。
他根本沒想到梁啟明會如此堅決地維護白浪,并為白浪辯護。
他想要反駁,卻悲哀地發現梁啟明說的都是事實。
如果換自己去,面對那些通關副本的關鍵環節,恐怕一個都難以應對。
最終他只能羞愧地低下頭,用手遮住自己因羞愧而發紅的臉頰。
梁啟明冷眼旁觀著對方的窘態,這才冷哼了一聲,并未繼續逼迫。
他自己說白浪也就罷了,但絕不能容忍這些人對白浪的輕視和指手畫腳。
與此同時,在美麗國的總統府中,登子仿佛失去了靈魂,如一具空殼般癱倒在地。
他臉色蒼白,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,與之前趾高氣揚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登子的內心充滿了恐懼,他不敢想象如果龍國再次取得勝利,等待他的將是何種慘淡的結局。
他的政治生命、辛苦建立的名聲,甚至他的人身自由,都可能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。
這時,忠犬安陪走上前來,輕聲安慰道:“您不必這樣,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輸。”
登子聽了安陪的話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,自我鼓舞道:“沒錯,我還沒有輸。龍國未必就能贏到最后。”
然而,命運似乎并不眷顧他。
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在室內回蕩:“我看你是老年癡呆了。不管龍國贏不贏,你反正是輸定了。”
登子驚愕地轉過身,驚恐的目光迎上了布靈肯那面無表情的臉龐。
布靈肯領著一群人,如幽靈般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中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登子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控制的顫抖,難以置信地盯著布靈肯,“我分明已經下令將你囚禁了!”
布靈肯臉上浮現一抹輕蔑的冷笑,輕輕一揮手,身后的人群便如猛虎下山般沖向登子。
這群人的動作迅猛而協調,顯然是訓練有素,根本不給登子任何反抗的機會。
在極度的恐懼和無助之下,登子竟然失禁了,一股難聞的氣味迅速彌漫在整個辦公室中。
布靈肯的眉頭緊皺,厭惡地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登子,冷聲說道:“你擅自更改了對龍國驚悚國運擂臺的副本設計,還輕率地發起了第二次驚悚國運擂臺。你的所作所為,自己去向少爺解釋吧。”
登子此刻就像一只無助的羔羊,被黑衣人架著離開了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