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西亞立刻警覺起來,聲色俱厲地追問道:“你不是真正的金喜娜,快告訴我,你到底是誰!”
他的眼神變得銳利,他迅速探出手去,緊緊握住了金喜娜的手臂。
但就在加西亞的手掌緊箍住對方、準備施展力量的一剎那,一種難以名狀的異樣感觸電般傳來。
金喜娜的手臂在他的掌握中似乎變得異常綿軟,就如同握住的并非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體,而是一堆松軟的填充材料。
他心頭一驚,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。
突然,他驚詫地發覺,金喜娜的手臂在他的緊握之下竟開始緩緩下陷,仿佛那手臂內部是空心的。
這種難以言喻的觸感,令加西亞內心深處涌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。
他猝然松開了手,金喜娜頓時失去了支撐,輕飄飄地倒在了地上。
加西亞定睛一看,眼前的場景令他瞠目結舌。
原本活蹦亂跳的金喜娜,在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具紙人!
她的肌膚不再是充滿彈性的真實人皮,而是變得如同薄紙一般脆弱易損。
曾經紅潤如桃花的臉龐,此刻已經變成了白紙,甚至可以清晰地窺見肌膚下那纖細如發的纖維紋理。
她的四肢也仿佛被精心折疊過的紙張,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彎曲與褶皺,如同折紙藝術般詭異而美麗。
加西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得無以復加,他憤怒又困惑地低語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金喜娜何時被這個紙人替換了?”
“我們難道一直與一個紙人朝夕相處,卻從未察覺嗎?”
就在這時,福伯也出手了。
他手握一根古色古香的煙桿,步履沉穩地走向威廉和盧卡斯。
在兩人毫無防備之際,他高舉煙桿,重重地敲在他們的頭頂。
出人意料的是,威廉和盧卡斯這兩位身強力壯的漢子,在福伯這個看似佝僂的老者面前,竟顯得如此不堪一擊。
他們捂著劇痛的頭部,發出痛苦的哼吟,鮮血從指縫間緩緩滲出,染紅了整個手掌。
福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,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不滿與責備:“兩個蠢貨,姓任的怎么會有你們這樣的兒女。還不趕快看看周圍是什么情況!”
威廉和盧卡斯強忍疼痛,擦去臉上的血跡,這才開始環顧四周的環境。
當他們的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金喜娜身上時,立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。
金喜娜已然化為一具紙人,靜靜地躺在地板上,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生命的精致玩偶。
威廉的雙眼瞪大,由于之前的打斗中失去了兩顆門牙,他發出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和怪異:“這……怎么可能?金喜娜竟然變成了紙人?”
盧卡斯這時也再沒有了打架時的勇猛,他哆哆嗦嗦地問道:“那……那真正的金喜娜到底去哪兒了?”
福伯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,而是拿起煙桿嘬了一口,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后,才淡然開口道:“再好好看看四周,有沒有發現什么異樣?”
聽到福伯的話,加西亞和其他兩人立刻四處張望。
很快,他們發現了一個震驚的事實。
原本在靈堂里的三個男性紙人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,只剩下一個女性紙人孤獨地站在角落。
一個恐怖的念頭突然涌入了三人的腦海。
如果眼前的金喜娜是由紙人變化而來,那么這個僅存的女性紙人,難道就是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