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,試圖抓住任何能穩住自己的東西。
但在這狹小的空間里,除了金喜娜,他什么也抓不到。
搖晃讓加西亞的頭昏沉沉,眼前金星亂冒,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瘋狂旋轉。
而金喜娜似乎覺得這一切極為有趣,她在搖晃中依然保持著那瘋狂的傻笑。
笑聲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回蕩,與箱子的晃動聲交織,攪得加西亞頭暈目眩。
他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涌,惡心感涌上心頭。
就在這時,加西亞的腦海中靈光一閃。
他竭盡全力大喊起來:“福伯,林師傅!是你們嗎?你們現在在干嘛?”
箱子外面,夜色朦朧中,一輪明月高懸,灑下淡淡的光華。
福伯和林師傅并肩而行,他們的步伐不緊不慢,像是在細細品味這靜謐的夜色。
不遠處,任老爺子扛著一個沉甸甸的大號棺材,卻行走得輕盈自如。
棺材內,加西亞的慘叫聲與金喜娜的癡笑聲交織在一起,聽起來分外嚇人。
聽著這些聲音,任老爺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。
他甚至有些惡作劇地搖晃了幾下棺材,加劇了里面的恐懼與痛苦。
福伯看著任老爺子的舉動,聽著加西亞的呼喊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忍。
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林師傅,卻見林師傅正抬頭凝視著皎潔的明月,雙眼中流露出一種超脫塵世的陶醉。
“林師傅,”福伯終于忍不住開口,我們這樣的做法,真的妥當嗎?”
林師傅緩緩收回目光,轉向福伯,語氣平靜地說道:“福伯,我之前已經向你解釋過了。
我曾經有個學徒,他并非我們華夏血脈。經過仔細比對,我發現這加西亞和金喜娜同樣不屬于我們華夏血脈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既然他們并非我們的同胞,那么利用他們的生命來化解一個毛僵的怨念,使其得以安息,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嗎?”
福伯的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,嘆了口氣,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。
林師傅洞悉了福伯內心的掙扎,他微笑著伸出手,輕輕拍了拍福伯的肩膀,勸慰道:“且不說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”
“這些人背離了他們的故土,不遠萬里來到我們這里。長此以往,誰又能確保這片土地仍屬于我們呢?”
“有善心是件好事,福伯,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,我們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,分清是非曲直。”
話音剛落,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山頭的預定地點。
林師傅從衣袋里取出一個古銅色的羅盤,這羅盤歷經歲月的洗禮,邊緣已經略顯斑駁。
他開始仔細地勘察地形,時而低頭凝視羅盤,時而抬頭遠望周圍的山巒和水系。
隨著林師傅的移動,羅盤的指針輕輕顫動,仿佛在與他進行某種神秘的交流
漸漸地,林師傅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微笑。
顯然,他已經找到了一個理想的位置。
他停下腳步,抬頭叫住了正扛著棺材前行的任老爺子,聲音中充滿了自信:“任老爺子,且慢。”
任老爺子停下腳步,疑惑地望向林師傅。
林師傅指著腳下的土地,解釋道:“此地山勢如龍,蜿蜒盤旋;這水流如帶,環繞其間。藏風聚氣,實乃一塊風水寶地。”
“任老爺子,依你看,把你葬在這里如何?”
說著,他將羅盤輕輕收起,等待著任老爺子的回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