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門村內,除了戲臺上的辛格和正在賞月的漢斯,整個村子依然燈火通明,呈現出一片繁忙景象。
高高掛起的紅燈籠,貼滿了每一個角落的喜字,婚禮的籌備工作仍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。
美麗國的馬丁身著華麗的新郎裝扮,安靜地享受著侍女的服侍,耐心等待著村長的通知。
村子外,那條湍急的河流仿佛變成了一道神秘的結界,將封門村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。
一旦離開封門村,時間就像發生了奇異的扭曲。
與封門村的黑暗截然不同,崇信鎮以及外界的一切都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之下,充滿了生機與活力。
櫻花國的山本在勞累了一夜之后,已經躺在財主家柔軟的床鋪上。
他對于封門村里隊友所經歷的一切仍然一無所知,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戰勝龍國的夢鄉之中。
與此同時,白浪、丁同、苗米雪以及師傅已經回到了初入副本時醒來的那座義莊。
四人的眼神中不約而同地帶著一種審判的光芒,冷冷地注視著邱昊強。
邱昊強則單獨一個人站著,低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他心里清楚,昨晚自己的表現糟糕到了極點。
面對漫天飛舞的蝗蟲,他竟然以拉屎為借口,躲在一旁。
但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,在面對沃爾夫神父的時候,他竟然開口投降了。
這個行為已經遠遠超出了貪生怕死的范疇,在驚悚國運擂臺上,這完全可以被視作賣國。
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,邱昊強不再猶豫,毅然決然地跪倒在地面上。
膝蓋與粗糙的沙石摩擦,傳來陣陣刺痛。
但他不敢有絲毫動彈,只能硬生生地挺著,承受著這份痛楚。
沒有絲毫的遲疑,他開始不停地抽打自己的耳光,每一下都力道十足,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愧疚與自責。
還沒抽打幾下,他的臉頰迅速腫脹起來。
很快半邊臉就變得紅腫不堪,眼淚和鼻涕混雜在一起,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。
而其他人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邱昊強的行為,沒有一個人心軟或出聲勸阻。
邱昊強不斷地重復著道歉的話語:“我錯了……昨晚我實在是太害怕了,看著那些漫天的蝗蟲,我才躲到了一旁。”
“后來,我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,才會在那個神父說接受頭像的時候,沒能控制住自己,說出了投降的話……”
他心中充滿了恐懼,害怕白浪會直接放棄他。
甚至對他昨晚的行為進行嚴厲的懲罰,使他在這個驚悚的國運擂臺上徹底失去生存的機會
要知道,只要這次副本結束,他就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,享受榮華富貴。
為了這個美好的未來,他已經犧牲了太多,怎么能就這樣輕易放棄?
想到這里,邱昊強徹底下定了決心。
他膝蓋一軟,整個人跪著朝白浪的方向爬去,雙手緊緊抱住了白浪的腿。
此時此刻,他只求能獲得白浪的原諒,只要白浪能原諒他,那么一切都還好說。
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懇求與絕望,聲音顫抖得幾乎無法辨認,帶著一種絕望中的乞求:“浪哥,我們都是龍國人,對吧!”
“龍國人就應該互相幫助,你一定會原諒我的,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