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早川只有一只手能夠使用,但在控制翔太的母親和妹妹方面依舊能發揮一定的作用,并且早川對上尉構成的威脅也相對較小。
殺死伊藤留下早川,對于上尉而言,顯然是最為妥當的選擇。
此刻老翁靜靜地佇立在一旁,面無表情地目睹著這一切。
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死交織的場景,只是微微點頭,示意剩余的五人盡快上船。
在幾人紛紛登船的過程中,翔太站在岸邊,陷入了沉思。
“這樣的局面不能再繼續下去了,”他心中暗自琢磨,“這個上尉連自己的戰友都能毫不猶豫地開槍,對我們開槍更不會遲疑。”
“槍聲已經響起,那些黑暗中的影子很可能已經被吸引過來。
接下來的路程,我們絕不可能順順利利地抵達靖國神社。任何突發情況,都可能讓我們淪為這個上尉的替死鬼。”
翔太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,為了確保自身安全,他必須設法除掉這兩個櫻花國的士兵才行。
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際,,一個冰冷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。
“喂!小子。還在愣著干嘛,該我們上船了。”
翔太抬起頭,迎上了上尉那雙冷漠的眼睛。
他意識到,早川已押著他的母親和妹妹先行登上了木船。
而上尉正緊盯著他,顯然是要確保兩個人一起上船。
“沒什么,就隨便亂想而已。”翔太輕描淡寫地回應,試圖掩飾內心的波動。
說完就緩緩向木船走去,上尉則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后。
在登船的過程中,翔太和上尉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撐船的老翁吸引。
老翁的眼神深邃而從容,面對眾人的注視,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自在。
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,仿佛在發呆,又似乎在沉思。
隨著距離老翁越來越近,翔太越發覺得這個老翁的打扮完全就像是一個窮苦人家。
他身上的長衫已經有些破舊,腳下穿著一雙磨損嚴重的布鞋。
這下子,翔太只能把老翁是之前死去的櫻花國平民的推測給推翻.
老翁的服飾根本不像是櫻花國人的傳統打扮,更何況在繁華的東京,撐船的船夫這一職業幾乎是不存在的。
就在翔太和上尉暗自揣測之際,老翁似乎是覺得背上有些微癢,正好輕輕轉身去撓。
就在這一剎那的轉身中,翔太和上尉驚訝地發現,老翁長衫的背后竟然有著一些破開的口子。
隨著老翁的撓癢動作,這些口子間或張開,隱約可見他背上留下的幾道細短傷痕。
翔太愣住了,那些傷口明顯不是新傷,形狀也頗為奇特,似乎是被某種銳利的物體所刺傷。
他還沒來得及深入思考,就聽到身后的上尉突然自言自語。
“這些傷痕,看起來像是三十年式刺刀所造成的,但這怎么可能呢?”
上尉的話讓翔太心頭一震。
三十年式刺刀?
這個東西自己好像在哪聽說過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