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是那具剛剛與他接觸的女性遺體,她臉上的痛苦表情仿佛在講述著生前的苦難。
翔太的內心被痛苦與震驚填滿。
他明白,那段記憶正是這個女人生前的最后經歷。
翔太無法理解,為什么那些櫻花國的軍人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。
正當他沉浸在這份沉痛之中,水底的其他尸體也開始逐漸向他聚攏。
翔太尚未從那段悲慘記憶中回過神來,新的記憶片段便如潮水般涌入腦海。
在每一段記憶中,他不斷變換著身份,親身歷經那些殘酷的瞬間。
他一會變成了一個年輕的男子,被櫻花國的士兵緊緊捆綁在樹上,皮鞭無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。
每一次鞭撻都帶來皮開肉綻的痛苦,直到鮮血淋漓,徹底染紅了他的視線。
一會又又變成一個無助的婦女,被幾名士兵粗魯地拽進陰暗的房間。
她的哭喊和掙扎在士兵的狂笑聲中顯得如此微弱,最終被冷酷地蹂躪,尊嚴被踐踏在地。
再后來,他成為了一名緊緊抱著孫子的老人,四周是熊熊燃燒的烈火,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他在火海中絕望地尖叫著,掙扎著,直至生命之火漸漸熄滅,而周圍卻只有櫻花國士兵的狂笑聲在回蕩。
這些記憶如同夢魘一般在翔太的腦海中反復回放,每一段都飽含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。
在獲得了這么多記憶之后,翔太似乎也知道了這場屠殺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“這似乎是二戰時期,龍國與櫻花國交戰時發生的事情。”他沉思著,
“在現實中,龍國一直聲稱我們櫻花國曾對他們進行過一場大規模的屠殺。然而,我們的政府卻堅稱這只是龍國編造的謊言。”
“白浪創造這些受害者的記憶,一定是為了證明那場所謂屠殺的存在,而編造出來的!”
“該死的白浪,休想往我們英勇的櫻花國軍人身上潑臟水!!”
在記憶切換的短暫間隙中,翔太仍然試圖為櫻花國的行為進行辯解,試圖說服自己這些記憶并非真實的歷史。
然而,他內心的疑惑與掙扎卻隨著每一段記憶的浮現而愈發強烈。
如果這一切都是虛構的,白浪又如何能夠編造得如此細膩、逼真?
每一個死者的記憶都如同親身經歷般清晰,讓人找不到任何破綻。
難道說,那場屠殺是真實存在的?
隨著接收的記憶不斷累積,翔太的身體開始出現了明顯的異常反應。
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,仿佛受到了嚴寒的侵襲。
這種無法控制的哆嗦逐漸擴散到他的全身,使得他整個人都在微微震動。
翔太的臉色愈發蒼白,就像一張失去了血色的白紙。
他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,透露出內心的驚恐與不安。
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,每一次吸氣都帶著艱難與掙扎,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而壓抑,讓他難以順暢地呼吸。
顯然,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,翔太很可能會步早川的后塵,被這些恐怖的記憶活活嚇死。
他的精神已經難以承受如此沉重的沖擊,開始顯露出崩潰的征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