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即便最后你們被證明有罪,也只不過是鞠個躬、道個歉就完事了。
不過,你這次可猜錯了。誰說我無法迫使你們認罪?我不僅要擊敗你們櫻花國,還要徹底終結你們的一切。”
松井聽到白浪的話,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。
他驚愕地望向白浪,內心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。
難道翔太在副本中的命運還未終結,還能有什么變化?
帶著這樣的疑問,松井急切地轉頭看向直播屏幕,想要一探究竟。
直播畫面中,翔太和他的妹妹仍然被困在水底,四周被密集的尸體所環繞,生命危在旦夕。
然而,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水面之上卻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。
在那艘搖曳的小船上,翔太的母親在副本中竟奇跡般地未被拉入水中。
她跪在船板上,虔誠地雙手合十,眼中滿含哀求之光,深切地望著船頭站立的老翁。
“老先生,我求求你了,救救我的兩個孩子吧。”母親的聲音顫抖而充滿急切,每一個字都透露出對孩子們的深切擔憂與不舍,
“我知道你有能力救他們,是不是?只要您能救下我的孩子,無論您要求我做什么,我都心甘情愿。”
老翁凝望著眼前這位無助的母親,眼中掠過一絲悲憫。
就在他即將開口的一剎那,身旁的幾具尸體突然微微顫動,仿佛在無聲地提醒他,那些刻骨銘心的苦難和仇恨絕不能輕易忘卻。
老翁陷入了片刻的沉默,他臉上的表情逐漸由憐憫轉為堅定。
他深吸一口氣,緩緩脫下上衣,展露出身上那幾道令人觸目驚心的、被刺刀貫穿的疤痕。
“求饒,真的有用嗎?”老翁的聲音中透露著難以言說的苦澀與憤怒。
“想當年,我也曾如此卑微地哀求過,希望那些禽獸不如的侵略者能放過我那年幼無辜的孫女。然而,他們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嗎?”
言及此處,老翁的眼中閃過一絲晶瑩的淚光,他的聲音也愈發激昂:“我那可憐的小孫女,才年僅七歲啊!那些喪盡天良的侵略者,他們怎能下得如此狠手!!”
面對老翁沉痛的控訴,母親深深陷入了沉默。
她默默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將額頭重重地磕在堅硬的船板上。
每一次磕頭都更加用力,似乎想通過這種最古樸且真誠的方式,去觸動老翁那顆被深重的苦難和仇恨緊緊包裹的心。
不久,母親的額頭就被磕破,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淌下,染出一片令人觸目驚心的紅色。
她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,只是機械而執著地重復著磕頭的動作,每一次都充滿了決絕。
終于,在無數次的磕頭之后,她耗盡了全身的力氣,漸漸失去了意識。
但即便在昏迷中,母親的身體仍本能地繼續磕頭。
每一次還是那么沉重有力,使整個船身都發出咚咚的響聲,回蕩在空曠的水面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