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不說?”松井的聲音低沉而冷酷,恍如來自地獄的低語。
他的腳下愈發用力,鞋底在老人的手指上反復碾磨,鮮血逐漸滲出染紅了地面。
劇烈的痛楚讓老人幾乎要昏厥,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痛苦給逼瘋了:
“什么抵抗組織,我根本不知道啊!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,哪還有力氣去參加什么反抗組織。”
“這老頭,白活了這么多年,竟然連編個謊言都不會。你隨便說點什么,我又不會去驗證。”看著老頭還沒弄懂是什么情況,松井在心中暗想。
這時候,他也直接失去了耐心。
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,必須給你下點猛藥才行。”松井揮了揮手,直接命令武士們將老人的孫子拖了出來。
那是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,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。
他看著自己的爺爺被如此折磨,眼淚早就在不停地往下掉,嘴唇顫抖著,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。
松井一把抓住男孩的頭發,粗暴地將他拖到老人面前,惡狠狠地說:“老東西,再不說,我就當著你的面,把你孫子給宰了!”
老人瞪大了眼睛,瞳孔中滿是驚恐和絕望。
他的聲音嘶啞,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,帶著一種撕心裂肺的哭腔:
“不!不要!就看在我們都是櫻花國人的份上。求求你,放過他!他還是個孩子,他什么都不懂啊!”
老人的哀求聲在空氣中回蕩,卻根本無法打動松井分毫。
這時候,武士們看松井一來就是如此殘忍的手段,心中居然也生出一絲不忍。
有人低聲勸道:“松井大人,按照我多年審問的經驗,我看這爺孫倆確實什么都不知道,要不我們換個人問吧。”
他的聲音壓得很低,似乎生怕觸怒了松井,卻又無法對眼前的慘狀視而不見。
其他武士雖然沒有說話,但他們的表情顯然也贊同這個觀點。
松井根本沒有理會說話的武士,而是在偷偷觀察著站在一旁的向井。
他發現向井居然正抱著手站在原地,臉上帶著一絲饒有興致的笑容在看著自己。
松井心中一凜,隨即暗自慶幸:“果然,依靠出賣同胞來獲得向井的認可,我這條道路是可行的。”
既然如此,那就要趁熱打鐵才行。
想到這里,他立刻從身旁武士的腰間抽出一把短刀,將刀尖貼在男孩的脖子上。
松井把頭湊到了老人的耳邊,冰冷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:“我只是要一個名字而已,給我一個名字就能換你孫子的命。”
“我說!我說!”看到孫子的生命危在旦夕,老人終于崩潰,哭喊著隨便給出了一個名字,“佐藤,他……他家里藏著一些奇怪的書,一定是反抗組織的東西!”
松井滿意地笑了笑,伸手拍了拍老人的臉頰,語氣中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虛偽:“乖,這才聽話嘛。早這樣配合多好。”
說著他松開了男孩的頭發,將其扔回了老人懷里,轉身對武士下令道:“去,把佐藤抓來!”
武士們立刻行動起來,不一會兒,那個叫佐藤的男人就被拖了過來。
佐藤被丟在地上,雙手被反綁在身后,臉上滿是驚恐和不解,掙扎著大喊道:
“冤枉啊!我家里那些書只是棋譜而已,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!你們可以去查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松井已經快步走上前,抬手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在佐藤的臉上。
“啪!”
一聲清脆的響聲,佐藤的臉頰頓時偏向一側,嘴角溢出絲絲鮮血,幾顆牙齒也隨著頭部的歪斜而脫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