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,整個房間直接陷入了一個尷尬的氛圍。
兩邊明明就是水火不容的死敵,恨不能立刻將對方置之于死地。
但是管理員零剛剛說了,整個地獄公寓里禁止私斗。
雖然誰也不清楚違反規定的后果,但顯然沒有人敢來以身試法。
就在馬克一群人和丁同幾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,白浪卻一臉百無聊賴。
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,轉身便要離去。
見白浪要走,阿爾賽猛地踏前一步,喝問道:“白浪!你他媽要去哪?”
白浪連頭都懶得回一下,腳步依舊沉穩而堅定,沒有絲毫停頓。
“操!”
阿爾賽見自己被如此無視,頓時拳頭攥得咯咯作響,作勢就要沖上前去抓住白浪。
丁同眼疾手快,一個箭步擋在了白浪身前,大聲嘲諷道:“怎么,你是腦子被肌肉塞滿了嗎?咱們可是敵人,我們去哪兒,難道還要你匯報不成?”
幾乎在同一瞬間,趙紅兵壯碩的身體也迅速擋在了白浪的側前方。
兩個粗壯的手臂肌肉虬結,青筋暴起。
而王衛國則如鬼魅般來到了白浪側翼,右手無聲地扣住一把破舊木椅的椅背。
只要阿爾賽稍有異動,這把椅子便會帶著呼嘯而至,狠狠砸向對方的頭頂。
趙紅兵和王衛國被安排進驚悚國運擂臺,目的只有一個。
那就是聽從白浪的命令,保障白浪的安全。
即便違背驚悚國運擂臺的規則,哪怕代價是死亡,他們也絕不允許任何人碰白浪一根手指頭。
白浪微微偏了偏頭,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暴躁阿爾賽身上,就像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丑。
“怎么,你敢動手嗎?”
阿爾賽的整個人僵在原地,整個臉都憋得通紅。
雖然不想承認,但他確實不敢真的揮出這一拳。
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,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插入:
“阿爾賽,冷靜一點。既然有人愿意替我們探路,那又何樂而不為呢?”
說話的是個一直沉默寡言、周身散發著陰森氣息的眼鏡青年。
他長著一張典型的亞洲人面孔,額前的劉海濃密而雜亂,幾乎將眼睛完全遮住,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眼神。
眼鏡青年的聲音很輕,但在阿爾塞那里卻很有用。
阿爾賽立刻松開緊繃的拳頭,即使臉上仍帶著不甘,也立刻緩緩退后了一步,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。
白浪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嘴角微微上揚:“是嗎?這次的副本規則可是明明白白,誰先拿到十個簽名就能取得勝利。
要是被我捷足先登,拿到了第二個簽名,你們可就陷入被動了。”
說罷,他邁著穩健而從容的步伐,朝著管理員零離開的那扇門走去。
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,白浪輕輕伸出手,直接推開了那扇破舊的鐵門。
和房間里破敗陰森的景象相比,門外是一條截然不同的走廊。
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,反射著柔和而明亮的燈光。
墻壁上掛著精致的油畫,就連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氛味道。
在走廊正中央,一道鋪著暗紅色地毯的樓梯蜿蜒向上,消失在二樓的陰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