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前的解剖結果顯示,死者死于機械性窒息,未發現其他致命傷。除了頸部勒痕和右手指甲斷裂,沒有明顯的搏斗痕跡。”他看著解剖臺上重新縫合好的尸體,“雖然沒有找到直接指向兇手的證據,但這些檢驗結果為后續調查提供了重要基礎。把所有樣本送去實驗室,我們必須從微觀層面尋找突破口。”
解剖室的門打開,李明等人走進來。“有什么發現?”李明問道。張林搖了搖頭:“暫時沒有直接線索,但確定了死亡原因和死者大致年齡,還發現死者有過陳舊性骨折。這些信息或許能在排查失蹤人口或調查死者社會關系時派上用場。”
暮色漸濃,解剖室的燈光依舊明亮。張林和助手開始整理樣本和記錄,他們知道,這場與死亡對話的過程雖然暫時告一段落,但追尋真相的征程才剛剛開始。每一個檢驗數據、每一份樣本,都承載著揭開案件謎團的希望,等待著在后續的分析中綻放出關鍵的光芒。
小王這邊開始對發現實體周邊的一些村莊進行走訪調查。
小王先是帶著三名隊員驅車來到青嵐山腳下的向陽村。村口老槐樹下,幾個村民正圍坐在石桌旁喝茶,竹椅和馬扎隨意擺放,紫砂壺里飄出淡淡的茶香。
“老鄉,打擾一下。”小王亮了亮警徽,在石墩上坐下,“我們是刑警隊的,想跟大伙打聽點事。最近這村里,有沒有誰家的人突然不見了?”
抽著旱煙的李大爺吧嗒了一口煙袋,皺著眉頭想了想:“沒聽說啊,村里就這么些人,誰走誰在大伙都清楚。要說奇怪的事……”他突然壓低聲音,“后山張寡婦家的兒子,倒是好久沒見著人了,不過那小子在城里打工,興許是忙。”
小王眼睛一亮,連忙追問:“張寡婦兒子多大年紀?叫啥名字?什么時候走的?”
“叫周強,今年38歲,過完年就走了。”李大爺磕了磕煙袋,“說是去省城送快遞,走的時候說得好好的,每月給家里寄錢,可最近兩月音信全無。不過這小子打小就野,沒準在城里混得好,把他媽給忘了。”
小王詳細記錄下信息,又問:“那大伙有沒有見過一輛黑色的suv,大概三天前,在附近轉悠?車窗貼了深色膜,看不清里面的人。”
村民們面面相覷,紛紛搖頭。坐在一旁織毛衣的王嬸開口了:“沒見過,咱這小村子,平時就些三輪車、拖拉機進出,哪有啥suv。再說了,要是有這么個稀罕玩意兒,大伙早傳開了。”
謝過村民后,小王一行人來到張寡婦家。破舊的土坯房門前,晾衣繩上掛著幾件褪色的衣服,在風中輕輕晃動。張寡婦正蹲在院子里擇菜,見有人來,慌忙起身,圍裙上還沾著泥土。
“周嬸,我們是警察。”小王語氣盡量溫和,“想跟您打聽下強子的事,他最近有跟您聯系嗎?”
張寡婦的手突然顫抖起來,菜葉子掉在地上:“警察同志,是不是強子出事了?他已經兩個月沒給我打電話了,往常每周都會報平安的……”她的眼眶瞬間紅了,“我給他打電話,要么沒人接,要么直接掛斷,發消息也不回。我想著他忙,沒敢多打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