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從山腳下主路的卡口監控開始查,時間范圍鎖定在張寶德看到摩托車的‘昨天下午4點’前后,以及尸體可能被拋尸的‘3-5天前’,”小王指著屏幕上的地圖,標記出幾個關鍵監控點位,“主路是進出山林的唯一通道,嫌疑人運輸尸體肯定要經過這里,仔細看每一輛黑色摩托車,別放過任何細節。”
隊員小李負責操作監控系統,畫面快速切換到主路卡口的監控錄像。下午2點,一輛黑色摩托車駛入畫面,車把上掛著紅色頭盔,車身看起來有些陳舊。“王隊,你看這輛!”小李暫停畫面,放大車輛細節,“車身顏色、頭盔顏色都對得上,但車身側面沒看到白色劃痕,車后座也沒綁黑色布袋,好像不是。”
小王湊近屏幕,仔細觀察:“駕駛員呢?看清外貌特征了嗎?”小李調整畫面角度,無奈地搖頭:“駕駛員戴著頭盔和口罩,只能看到身高大概170厘米左右,體型中等,和我們推測的嫌疑人身高范圍一致,但看不到臉,沒法確認身份。”
兩人繼續往下看,從下午2點到5點,主路卡口共出現8輛黑色摩托車,其中3輛符合“舊車、紅色頭盔”的特征,但要么沒有白色劃痕,要么沒有黑色布袋,要么駕駛員身高體型不符,全都不符合張寶德描述的“可疑摩托車”特征。“會不會是張大爺記錯了?比如白色劃痕在車身另一側,或者黑色布袋是后來才綁上的?”隊員小張忍不住提出疑問。
小王搖頭:“張大爺雖然年紀大了,但對關鍵細節記得很清楚,應該不會錯。再調周邊鄉鎮道路的監控,嫌疑人可能沒走主路,而是走了鄉間小路繞路,避開卡口監控。”
接下來,他們調取了山林周邊3個鄉鎮的鄉間小路監控——這些監控多是村民自費安裝的,畫質模糊,角度也不盡如人意。在西邊鄉鎮的一條小路監控里,下午4點30分,一輛黑色摩托車一閃而過,車后座隱約綁著一個黑色物體,由于畫質太差,看不清具體形狀,也看不到車身是否有白色劃痕。
“追蹤這輛車!看它往哪個方向去了!”小王讓小李調取后續路段的監控,可這條小路只有這一處監控,摩托車駛過之后就消失在田野里,再也沒有后續畫面。“這條小路通向北邊的廢棄工廠,那邊人跡罕至,很可能是嫌疑人的藏身地或第一案發現場,”小王在地圖上標記出廢棄工廠的位置,“明天一早,我們去那邊實地排查,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。”
排查完“昨天下午”的監控,隊員們又開始查看“3-5天前”的監控錄像——這是根據尸體被落葉覆蓋的時間,推測的拋尸時間段。在3天前的凌晨1點,主路卡口監控拍到一輛黑色摩托車,車后座用帆布蓋著一個長條物體,駕駛員戴著頭盔,看不清外貌。“這個時間段太可疑了,凌晨沒人會特意騎摩托車上山,”小張興奮地說,“帆布蓋的東西,說不定就是尸體!”
小王卻比較謹慎:“先查這輛車的去向。”通過后續監控追蹤,發現這輛摩托車最終駛入了東邊的一個村莊,隊員們聯系當地派出所,找到了車主——村民趙建軍,他3天前凌晨確實騎摩托車去鄰村拉化肥,車后座蓋的是化肥袋,與拋尸無關,排除了嫌疑。
從下午一直查到深夜,小王團隊共排查了主路、鄉鎮小路的12處監控,查看了近20小時的監控錄像,篩選出15輛可疑黑色摩托車,最終全都因為“特征不符”“有不在場證明”“用途合理”等原因被排除,沒有找到與張寶德描述完全一致的摩托車,也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人員或車輛的蹤跡。
“這嫌疑人也太狡猾了,難道真的能憑空消失?”小李揉著發酸的眼睛,語氣里滿是疲憊,“監控要么沒拍到,要么拍到了也沒法確認,這查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?”
小張也嘆了口氣:“尸體高度腐爛,沒法確認身份,現在連唯一的交通工具線索也卡住了,這案子也太難了。”
小王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監控畫面,心里也有些沉重,但還是強打精神安慰隊員:“別灰心,監控排查本來就是個細致活,沒發現線索不代表沒有線索,只是我們還沒找到而已。明天我們兵分兩路,一路去北邊的廢棄工廠實地排查,另一路繼續擴大監控排查范圍,查5天前到10天前的監控,說不定能有新發現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另外,聯系技術科,把我們篩選出的可疑摩托車照片發給他們,看看能不能通過技術手段增強畫質,找到更多細節,比如模糊的車牌號、駕駛員的外貌特征,說不定能有突破。”
凌晨1點,小王帶著整理好的監控排查報告,來到李明的辦公室。“目前排查了主路和周邊鄉鎮的監控,沒有發現符合特征的可疑摩托車,”他遞過報告,“但我們在西邊鄉鎮的小路監控里,發現一輛疑似綁著黑色物體的摩托車,消失在北邊廢棄工廠方向,明天準備去實地排查。另外,技術科正在處理可疑摩托車的模糊畫面,希望能提取到更多信息。”
李明看著報告,點頭說道:“辛苦了,監控排查本來就不容易,尤其是鄉間小路的監控條件有限。明天的實地排查要仔細,廢棄工廠那邊情況復雜,注意安全。另外,讓小周那邊也加快死者身份的排查,結合失蹤人口信息系統,盡快確認死者是誰,說不定能從死者的社會關系里找到新線索。”
走出辦公室,夜色正濃,小王站在支隊的院子里,抬頭望著滿天繁星。雖然目前監控排查沒有重大發現,但他心里清楚,每一次排查都是在縮小嫌疑人的范圍,每一次排除都是在向真相靠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