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顧自的將茶壺中的靈血毛峰倒入茶杯之中。
看見這個人,孟白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校長啊,你要是讓我去給這兩名特招生做入學輔導的話,就直接跟我說嘛,何必要多次一舉呢?”
孟白是想不明白,這校長的用意。
兜這么大的一個圈子,浪費了多少工夫。
要是直接跟自己說,恐怕到現在事情都可能辦妥了。
說著,孟白環顧了一下四周,果不其然,校長已經用了某種術,此處茶桌和整個茶樓都分割開來。
不然的話,即使是在校內,牧宗堂校長的出現,也能夠引來許多學生過來請教。
牧宗堂不急不慢,杯蓋輕輕地敲打在茶碗上,說道:“你自己還不了解自己的秉性嗎?我要是直接和你說,你能同意去做這次天煞孤星的入學輔導?”
孟白心里想想,還真是這么個理兒。
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,他還真不愿意干。
“所以你就算準了我會有求于宿辰,然后在他那里守株待兔?”
“當然不是,你是修真學院的修真歷史系的,也應該明白,卜算預言只不過是江湖騙子的把戲。存在于普通人對我們修仙者的臆想當中,就算是有預言之術,我也不會用在你的身上。更何況,知道結局不能更改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區別呢?”
“那要是能更改呢?”
“那樣就說明預言不準。如果真的能出現預言術,那一定是十分精妙的存在,又怎么可能不準呢?不準的預言,還叫預言嗎?”
牧宗堂喝著茶水說道。
“悖論啊。”
孟白感慨道,又撓了撓下巴,問道:“那預言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?”
牧宗堂放下茶碗,“你的悟性這么差嗎?”
孟白搖搖頭,“我可是知道你老謀深算,如果不正面回答我的話,事情就必定有鬼。”
“本來就有鬼,江霜和江月不就是鬼嘛。”
“別提這個事情,到頭來,我還要因為江霜和江月干這么一遭吃力……好處又有限的買賣。”孟白搖搖頭,忽然又意識到了什么,說道:“不對啊,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宿辰幫我降服鬼怪的?”
“宿辰經常做新生指導啊,還給你指導過,你們之間有關系,并且他還能教你怎么新生指導,按邏輯不應該找他嗎?”
孟白砸吧了一下嘴,說道:“好像是這個理兒。就是你故弄玄虛,宿辰問你,你還說他自己知道該找誰,他哪兒知道去?白白浪費這么多時間。”
“我只當宿辰那孩子還算聰明伶俐,沒想到悟性這么差。”
“得,你還別這樣說,自己裝神弄鬼還怪別人去了。”孟白對牧宗堂的這種行為十分鄙夷。
嘆了口氣說道:
“就算我不愿意干,你直接給我開出些好處,我不就去干了嗎?”
牧宗堂搖搖頭,“如果是我直接跟你提,你覺得你不會獅子大開口?”
孟白撇撇嘴,說道:“獅子大開口又如何,你想想,你可是堂堂我神州大學的校長,還怕出不起這點兒價錢?您看人家黃山槍修大學的邱望校長,出手多氣魄,提拔晚輩多努力,前兩天還贈我一道仙人境槍意。”
牧宗堂右手托著下巴,說道:“我倒是可以滿足你的獅子大開口,但是我直接和你說的話,恐怕就是獅子大開口你都不會同意吧?肯定心理想著這條件都接受了,這次任務絕對有鬼之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