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書雪的激動全然散去,無趣地重新坐到了床上,說道:“怎么,你還打算對我做些什么?果然是令人厭惡的異性戀者。”
這……
孟白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要掐死荀書雪的沖動。
于是譏諷道:“既然你這么熱衷于同性,為什么不搞個蕾絲邊讓我加入呢?”
“額……這個啊,我對蕾絲邊沒什么興趣。”荀書雪有些尷尬的說道。
“所以啊!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普通人還是大多數,不是像你這個腐女看的每一本色情一樣,男性的關系都不怎么正常。”
荀書雪一臉不耐煩的說道:“行了行了,受教了,孟白老師。”
孟白聳聳肩,他本來就知道荀書雪是這幅死樣子,跟她的直播間內水友們看到的女神完全不一樣。所以心里的耐受程度也高了許多,只說道:“就是這個樣子,首先我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,其次,如果繼續和你保持這種曖昧的關系的話,我就很難跟其他女孩子發展出特殊的關系。”
荀書雪好奇道:“你看上哪家姑娘了?”
“……還沒有。”
“沒有?那你跟我說這些。”
荀書雪躺倒在床上,美妙的弧線讓孟白有些不敢直視。
孟白歪著頭看著窗外,黃昏灑在桌上,嘟囔道:“現在是沒有,但是我清楚,只要有你在,就肯定不會有了。”
荀書雪還是懶洋洋的躺在床上。
兩人都以這種不看對方的方式交談著。
“所以說,你現在跟我聊的不是放棄直播中‘曖昧’的事,而是備胎轉正的事?”
“荀書雪!”
孟白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直接喊她的名字,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了。
“我什么時候做過你的備胎?”
荀書雪語氣平淡,好像在說著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,“哦,我還以為你的憤怒是因為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,原來只是糾正我的口誤。那我換個說法,你不再想要和我維持一種虛假的關系了,而是想要和我建立一種真實的關系?”
孟白的聲音也變得無力了,或許是這黃昏本來就不適合爭論,便說道:“我只覺得,我們之間的溝通一定存在某種障礙,以至于我們彼此都理解不了對方的腦回路。”
“不能夠理解也挺好的,哪有這么多能完全理解你的人。甚至能夠找到一個和你有著相同愛好的人,就已經是極為困難之事了。”
孟白瞥了荀書雪一眼,語氣帶上些驚訝:“很難想象,這句話居然會從你的口中說出。”
荀書雪看著天花板,“我會說什么話,做什么事,如果都符合常理的話,那么就讓所謂的常理代替我活一輩子好了。”
這句話噎的孟白不知道怎么接,荀書雪不正經的時候,他只需毫不猶豫的去懟。
可是當荀書雪有些認真的模樣,他倒是有些手足無措。
他干巴巴的說道:“是不是這兩天傷痕文學看多了,腦子有些不正常了。”
荀書雪轉過頭來,和孟白對視。
孟白記起和人對視的時候,一定不要躲閃,否則就會顯得自己心靈弱小這件事情,于是也直視荀書雪。
只是目光不知道聚焦在何處,只好緊盯著她的眼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