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旦我說了某些真話,就他娘的要倒霉了。在現在的這個世界,我也想每天躲在家里吹著冷氣,一直打著游戲,甚至像他一樣,吃著社會補助,每天喝喝酒,吹吹牛批,還將自己悟出的某個‘高深莫測’的大道理傳授給兒子。整天混吃等死,還覺得自己是個世外高人,懷才不遇。可是我又能有什么辦法,過上這樣的生活?”
“小明,你。”
高萬山瞪大了眼睛,他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高正明的口中說出來的。
“你知道我最痛恨你的是什么嗎?不是你不講信用,也不是你做生意賠了錢,不是你不發一分零花錢給我,更不是家里來人要賬的那段時間,我的學雜費都要自己去掙,甚至不是在你生氣的時候,故意找茬,讓我罰跪。這些都無所謂,這個世界總會有些無知,窮困的人。我最痛恨你的是你明明滿口蠢話,還經常叫我到你的身旁,聽你的腦殘的言論,聽你的虛榮,聽你明明滿口蠢話,還自己為懂得了這個世界最大的道理。”
說到后面,高正明甚至是咆哮著。
他依然按背對著孟白和高萬山。
“可是我又能有什么辦法,你天生就占據了制高點,你是我爸,我有任何的反抗,都是不孝。你對我所有的凌辱,都可以用管教和愛這樣的詞匯蓋過去!”
“好,好,行!我沒你這樣的兒子,你愛滾哪兒給我滾哪兒去!有能耐,有能耐你自己掙錢自己吃飯去。”高萬山充斥了怒火。
不管高正明說的是否是真實的,高萬山都不會聽進去一絲一毫。
他的權威受到了挑釁。
至于道歉?
在這個世界上,越是無能的父母,越不會給自己的孩子道歉。因為在他們自創的奴隸制國家當中,只有自己的孩子這一個奴隸。主人又怎么能給奴隸道歉?
孟白在這個時候自然的閉上了嘴。
既然高正明終于開口了,那么他也沒必要作為一個局外人繼續替高正明打抱不平。
他只需要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被他提著的高萬山。
“自己掙錢自己吃?呵呵,真好笑。這種話居然也能夠從你的口中說出來?你何時掙過一塊靈石?靠著修真界的補助過活。你以為幫我交了幾次學雜費,家里填上一雙筷子,就算是發給我的工資?是啊,你何其的偉大啊,責怪著我分走了你一點點補助的錢,不就是個孩子嗎?當然應該像是土狗一樣,每天扔兩塊骨頭就完事兒了。”
“但這是修真界,就算是個孤兒,也不會有這樣的待遇,更不會有老師幾次點名,交不上學雜費的窘迫!我高中就能掙錢,成了你天天和你那堆朋友炫耀你教育理念優秀的資本。你是何其的英明,讓我在初中的時候就得以有許多鍛煉的機會!才能夠讓我在高中時,不僅完成學業,還能夠去工作。哇哦,很酷啊!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,我能夠在高中去工作完全是被你們的愚蠢給逼的。”
“雖然你一直偽裝,但是你當我不知道嗎?你自己是一個怕羞鬼,甚至你沒有膽量和一個陌生人正常的溝通。你甚至需要一個十二歲的孩子,替你走進辦公室,去問這個學校是否能夠破格錄取。而你有這種愚蠢想法的根源,就是你那不靠譜的經銷商上家,因為他你便以為你是有關系的人,能夠隨便讓你的孩子,進入青冥城最好的中學。但是你這個愚蠢的想法,自己都沒有膽量去問,讓我在十二歲的時候,去和那個學校的校長去談你的不切實際的幻想!你可真是自食其力啊。”
高萬山臉已經紅頭了,可以說從孟白開始羞辱他起,他的臉就已經開始漲紅。
現在已經紅的發紫了。
這個沒有經歷過什么殘酷的巨嬰,不,是經歷了社會對蠢貨經商的殘酷,最后又逃回社會保障這個襁褓下的巨嬰,何曾被這樣羞辱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