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鼓了鼓自己的腮幫子,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。
她大概是十分擔憂孟白離開,又或者更加恐怖地進行“玉碎”。
“在談論如何對待大家族之前,我想問一下,你是否認可生而平等?”
“我不認可!”少女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,“每個人從出生開始,就不是平等的存在。生而平等只是一個偽命題,它是違背了事物客觀規律的偽命題,它永遠的不可能真實的發生!”
“你這些言論……真是讓我喜歡啊。”孟白笑了笑,“我以為你會像那些偽君子一樣,可我沒有想到你是一個真小人。”
“你才是一個小人。”
“首先,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了解到的事物客觀規律這種詞匯。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,你用錯了。”孟白雙手交叉,抵住了下巴,看著眼前的少女。
“平等,永遠都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,我們只是在不斷的追求著平等的道路上。絕對的平等,就像你所說的,永遠不可能真實的發生。但是相對的平等,是可以實現的。我們追求的,也是更加的平等。”
“可笑的理念。既然沒有一個確切的平等,那又怎么能用平等要求他人?”
“所以你信仰的理念是什么?強者為尊?”
“和我的理念有所差異,但是大致上是差不多的。”少女說道。
“那么我倒是十分好奇,你們號稱自由的自由聯盟,究竟自由在了哪里?”
“在我們自由聯盟當中,每個人都能夠擁有自由,無論他是大家族,還是他是普通的平民,他們都能夠自由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。”
“燒殺搶掠也能自由的去做?”
“這是違法的,自由當然不包括違法。”
“那么如果是這樣的自由,我倒是很好奇。你們和大冥國的區別究竟是在哪里?”
“如果你這話是在自由聯盟說,那么你一定會被人民所唾棄至死。”
“所以說,這也是你你們的自由?你們的自由,同樣只是容納和你們相同的價值觀?”
“那是因為我們不需要強盜的價值觀。”
“我再次申明,如果你想要將我定義為強盜,那么你要給出根據。”
“罪犯犯了罪之后,也需要我給你指出犯了哪條罪嗎?”
“當然需要,你的意思難道是法官給罪犯審判之前,都不需要宣布罪犯的罪名,只需要說,你是個罪犯就行了嗎?”
“看來你已經自我認可了罪犯的身份,自我代入的不錯啊,果然不愧是罪犯,都能夠自動地站在罪犯的邏輯。”少女笑了笑。
“你真是不可理喻,你是想要將你編造的帽子,都扣給和你辯論的人嗎?講道理不是扣帽子,不是耍小聰明,你這樣的舉動,只能夠讓我認為你的受教育程度停留在小學。”孟白搖了搖頭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“你的受教育程度才停留在小學!否則你怎么會為如此暴力的行為辯護?”
“究竟是什么樣暴力的行為?”孟白問道。
“你連發生了什么樣的暴力行為都搞不清楚?你已經被這么嚴重的洗腦了,我又怎么能教會你。”
“夠了,韋笑柳小姐,你這種不講邏輯的行為已經讓我對自由聯盟充滿了厭惡。如果你不想要影響你所承擔的公務的話,我十分建議你要么閉嘴,要么好好地講道理,如果你再不肯講道理的話,那么我只能夠中斷這次談話。”
“什么是道理?難道說全符合你心理的就是道理嗎?滿足你需求的就是道理嗎?只有你有道理,別人就沒有嗎?”
“道理起碼是不給別人扣帽子。我當然允許你講道理。道理也不是屬于我的。很簡單,道理就是說每一句話,都建立在一定的根據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