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,他終于親身感受到了小厄土的可怕。
不知那傳說中的大厄土,又是什么景象。
想了想,轉身回去。
既然別人都是湊了個團去的,自己沒必要頭鐵。
又不趕時間。
回到風順城,重新住進客棧。
守衛說的很對,進入危險的地方,應該交幾個朋友。
等了五天,來了三位道友。
期間還從小厄土出來兩個人,一進客棧,就閉關修整,整整三天不出來。
出來后,就直奔南門,逃也似的離開風順城。
陳夏打聽到,城主府里專門住著一批收購中洲物品的商人。
只收不賣。
也不會給別人展示,若無貨物出售,概不招待。
三位道友都是筑基修為,嫌人少,繼續等待。
過了兩天,來了個練氣七層的家伙。
眾人嫌棄其修為低,只當湊個人頭。
又過了三天,一下來了三個人,是一伙散修,一個筑基兩個練氣,也是想去中洲發展。
湊了八個人,眾人覺得可以出發。
挑了個黃道吉日,一起出門。
再次來到兩根柱子前。
筑基上境的鄧少華罵了一句:“諸位道友,我感覺到體內真氣枯竭,仿佛回到凡人年月,令人心慌啊。”
筑基中境的葉子琴,是個相貌看起來四十來歲,其實是七十歲的女修,有點想打退堂鼓的樣子。
同為女修的鐘欣月,緊緊拉著她的手,打氣說:“莫怕,里面并無妖物,走出去的大有人在。難道你不想去更好的地方發展嗎?”
“是啊,到了中洲,我們這些南天人士,同氣連枝,自當互相扶持。”李振威說。
“哈哈,好說,好說。”
眾人互相鼓勵,然后一起走入兩根木柱子之間的地方。
地上并沒有路,柱子矗立在這里,必有道理。
“等等我!”
后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。
眾人回頭,一個中年男子,急匆匆跑來。
“等等我,一起走。”
男子來到眾人面前,朝大家拱手。
“小弟叫聶之鈞,剛剛趕到風順城,有緣與諸位同行,幸會,幸會。”
多一個同伴,眾人并無不滿,互相介紹名字。
走了不到半里路,回頭一看,柱子已經不見了。
但是,那片灰蒙蒙的天,也變了。
地面寸草不生,類似戈壁荒漠,但卻不時能看到湖泊水塘,天上白云朵朵,像極了冬日的家鄉,一點也看不到危險的樣子。
陳夏感到十分困惑。
小厄土,到底有什么地方好怕的?
為什么都說,十個人進去,就得死一兩個呢?
往前走了幾里路,葉子琴忽然喊起來:“那是什么?”
眾人上前,只見泥土里半埋著一人。
身子完整,并無傷痕。
聶子鈞仔細端詳,確鑿無疑地說:“此人是中洲人士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為我就是中洲之人啊。”
眾人愕然,將聶子鈞上下打量,中洲、南天,都長一個樣。
衣服款式,雖不認得,但與南天的風格,也沒啥區別。
“他是天弈宗的弟子。”聶子鈞去搜死者的身,“天弈宗是中洲一個排名前三的門派,我自然認得他們的衣服。”
陳夏伸手碰了一下死者。
“天弈宗資深弟子,金丹一層修為,死于枯竭。”
不禁大驚,金丹境界,也死在這里!
小厄土當真恐怖。
枯竭是什么死法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