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回的反噬,痛苦程度超過以前。
新增了一“目盲”的癥狀——好久沒體驗過瞎眼的感覺,帶來的痛苦還夾雜著過去的回憶,痛苦更甚。
運轉幾遍功法后,眼睛能模糊看到東西,但手腳依舊冰涼,身子麻痹,腦袋昏昏。
由于此地里圣地太近,大修們邁腿就能追來。
不敢逗留,強忍著這些難受感覺,急忙御劍飛走。
飛了一陣,再次降落,繼續運轉功法,稍微減輕痛苦,又繼續飛走。
幸虧沒有人追來,心情漸漸平復。
他心里很酸楚。
長久以來期盼的一個理想,就在快要實現的時候,被永遠澆滅。
與湯秋進入云霄圣地,見到了幾個村子,一座城池。
大片農田,山樹野花。
區區三十里,呈現出與中洲其他地方都不一樣的美好繁榮。
他很向往。
這就是中洲最好的地方。
如果有選擇,甚至就在圣地內,做一凡人,也無不可。
可是,這一切美好都與他無關。
魔道人物,怎么能污染那么好的地方。
湯秋視圣地為家鄉,圣地的百姓,也視修仙弟子為自己的子弟。
這種關系,在中洲各國,根本是另類。
現在別再說十階靈脈,更別說絕煞殘劍,一切都成泡影。
……
在陳夏離開后,云霄圣地的人才趕來。
救援的弟子看到他們五人,都受了傷,萬分驚訝。
五個元嬰中境,被一個元嬰中境給打成這樣?
柳師兄說清楚情況,來救援的弟子更加驚訝。
“你是說,他本可一舉殺掉你們五人,卻沒下手,放過你們了?”
湯秋面色凄然,楊師兄點頭承認。
“這個魔道不簡單,他定然是害怕圣地的威勢,所以不敢下手。”
柳師兄沉默不語,理智告訴他,這話不符合實際情況。
但他也需要給自己臉上貼金,不想太丟人。
“此人可能一直在隱藏實力,我們把他逼到絕路,才施展出來。”楊師兄心有余悸地說。
湯秋兩眼迷離。
他內心不愿承認這個說法。
但是又不肯否定。
如果說,是三清鼎的效果,那自己豈不成了更大的笑話?
心中暗暗發誓,一定要拿回三清鼎,一定要把陳夏干掉。
三個月的相處,其實他與陳夏脾氣很投緣。
陳夏幫他療傷,在他療傷的時候給他護法,那些促膝長談,對酒暢飲,都已經化為烏有。
只剩仇恨。
陳夏心中還留著那些美好。
因為湯秋待人方面,實在是很坦誠,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大修,一肚子的彎彎繞。
跟湯秋在一起交朋友,感覺很輕松。
“好遺憾,本來可以成為朋友。”
這一次,綠鬼劍的反噬特別持久。
雖然對行動沒有太大的影響,但不舒服的感覺,持續了一天。
陳夏也逃了一天,實在太累了。
與五位元嬰對戰,消耗太大了。
一則自己要以真氣,化為劍氣,抵抗五人的攻擊。
二則,使用三清鼎也是要耗費真氣的。
打完之后,御劍飛行,更是要消耗真氣。
即使他的丹田巨大,也難以支撐這樣強度的消耗。
到了傍晚,降落到一座山頭,尋到一個山洞,鉆了進去。
在外面設置重重陣法,將自己隱蔽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