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文山門外來了個道人。
騎著一匹凡馬,身著一領藍邊白袍,衣服有些陳舊,但是纖塵不染。
“中洲的宗門,景致果然不俗。”
來者駐足道旁,仰望文山門所在的群山。
遠處山腳下,一座高大的牌坊,乃是最外面的山門,掩映在竹樹之中,十分氣派。
真正的殿宇樓閣,離山門十分遙遠,在半山腰上,嵌在群山間,若隱若現,靈氣縈繞。
來者遠遠欣賞一番,繼續往前走。
到了山門處,規規矩矩下馬,牽著韁繩,慢慢踏上山道。
在山道半山處巡邏的弟子見到,忙飛奔下來迎接。
巡邏弟子只是練氣境,看不出來者的具體修為,直覺很高,不會比自家掌門低,因此十分恭敬。
來者面對低修弟子,卻也滿臉微笑,拱手回禮:“老朽乃南天修仙弟子陸輝,敢問貴處可是文山門?”
“正是文山門,敢問前輩有熟識的朋友嗎?”
“老夫云游天下,路過貴處,正逢天色將晚,想來掛個單。”
陸輝溫文爾雅,為人謙和,練氣弟子十分歡喜,一個趕緊幫忙牽馬,一個在前面引路,另一個趕緊跑上去請掌門會客。
山道蜿蜒而上,路邊不時出現一兩間房舍,那是外門弟子的居處,負責整飭山道。
走到高處,風景更佳。
其實格局與玉虛派大差不差,區別在于,此地靈氣更盛,生機勃勃,說不出的一種歡樂韻味。
陸輝心里很是感慨:“難怪都說中洲好,南天的人來了,都不會回去。”
文山門的低階弟子一邊得意地介紹自家情況,一邊不失禮貌地詢問陸輝的情況。
陸輝呵呵笑道:“南天鄙陋之地,不足掛齒,跟你們中洲門派沒法比。”
練氣弟子相信這是實話,不算謙虛,心里得意,也不追問來者底細。
在大殿上,金衛見到了陸輝,發現是個金丹境界,而且跟自己不相上下,不敢端著架子,客氣地奉茶。
“陸道友是哪個門派的?”
面對文山門的掌門詢問,不能撒謊,陸輝低聲說:“晚輩乃南天楚國玉虛派的掌門。”
哦!
金衛的嘴巴張大成個蘋果。
南天楚國,玉虛派,這幾個詞都與陳夏有關系。
自從陳夏離開,九云宗,大梁仙朝,天弈宗,輪番到文山門來,查了個底朝天。
“陳夏”二字成了禁忌,“陳老祖”三字,也不準再提。
“你,你來此何事?”金衛警惕地問,難道也是來查倒賬的?
陸輝長長嘆了口氣。
自從陳夏離開玉虛派,也已一百多年了,這期間,陸輝、姚雪菲先后突破了金丹境界,玉虛派終于恢復了實力,重新興盛起來。
陳夏多年不回來,卻從中洲,傳來一些不利的傳言,陸輝感到很奇怪。
他決定親自去一趟中洲,目的有兩個,一是尋找陳夏,二是尋個好機緣,提升自己的實力。
修到金丹以后,玉虛派的地脈靈氣效果就很差。
就將掌門之位傳給姚雪菲。
在小厄土走了一趟,這才知道比傳說還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