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膽狂徒,敢在云霄圣地肆意妄為!”
那位弟子怒火沖天,飛身追去。
“你要是再不停下,我就將你當魔道入侵,就地消滅了。”那弟子在后面大喊。
姚雪菲充耳不聞,也不辯解,只顧著低頭狂奔。
兩人的修為差不多,一直追了一百里,竟然也沒攔住。
忽然,迎面而來一股強大的氣息。
“站住,不準亂闖!”
一道劍氣在前面暴起,姚雪菲的腳步戛然而止,這才看到前面有一位大修,手執寶劍,怒目圓睜。
身后追逐的弟子,猛地站住,封住姚雪菲的退路,喊道:“湯師叔,此人沒有大修介紹信,硬闖圣地。”
來人正是湯秋。
目光犀利,往姚雪菲身上一掃,頓時如墜冰窟。
姚雪菲在中洲這一路上,結交過元嬰大修,那些人都不會如此無禮,以威壓震懾。
“這里,還不算云霄圣地的地盤吧?”
湯秋一愣,這話還沒毛病。
不過,這種鉆牛角尖的問題,豈能難倒一位元嬰大修。
“按照傳統地界,此地確實在圣地之外。但是,圣地早就下令,圣地之外三百里內,不準生民居住繁衍,所以,也算是我們的勢力范圍。”
姚雪菲質疑道:“這里毫無靈氣,你們要那么大的地盤做什么?”
由于她天生不會笑,不管說什么話,都顯得冷冰冰。
好在她外貌過于美麗,令這種冷若冰霜的態度,又顯得合理。
所謂的冷艷,此之謂也。
到底是冷淡無禮,還是冷艷高傲,取決于男子對她的印象。
湯秋心如止水,不可能有憐香惜玉的無用感情,所以不會覺得這種冷艷別有風韻,只會覺得是輕蔑。
由此,湯秋的表情瞬間霜凍起來,哼了一聲:“云霄圣地要多大的地盤,還需跟你商量嗎?”
兩人都不善外交辭令,三句話不到就要談崩。
姚雪菲沒發覺氣氛嚴重不對,皺著眉說:“憑什么我就不能進去修煉?上古時代,圣地與天下仙門的約定,難道不作數么?”
“圣地并沒有拒絕天下仙門弟子,只是,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進去的!”湯秋以訓斥的口吻說,“除非有大修的擔保,否則誰也不能進來。”
“可笑,圣地之外的化神大修,自己都沒能享受十階靈脈,為什么會介紹他人來此?他自己來不好嗎?”
湯秋不耐煩地解釋:“十階靈脈,對化神境界也是雞肋,要來何用!只有年輕的后起之秀,才值得培養。”
姚雪菲朗聲說:“我是南天人士,在中洲沒有根基,你讓我去哪里找化神給我寫個推薦信?這對我們南天十分不公平。難道,我們南天就不算人嗎?”
身后那位金丹弟子大笑起來:“荒唐,誰跟你討論公平不公平了?這里是云霄圣地,掌門發出旨意,還需要跟你商量?”
湯秋驚訝不已,南天人士?
從南天來到中洲,已很不易,居然來到這里!
他莫名想起了另一個南天人士,心中泛起波瀾。
經過一百年的休養生息,修為更上一層樓,不會再因為那個人,而情緒激動,影響修為。
但還是忍不住產生絲絲漣漪。
心中暗想:“上次,那個南天人士,就是我親自帶進云霄圣地的!”
再抬眼審視姚雪菲,突然生出一種厭惡的心情。
正要開口,驅趕姚雪菲,心中莫名地狂跳了一下。
“不行,我趕她走,是因為圣地的規矩,而不是因為她是……南天人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