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夏啞口無言,問題又回到修煉問題上了。
李有錫插嘴:“湯執事,等他修到化神,沒有千年,也得八百年,難道就一直不出門嗎?”
湯秋說:“他連金丹都不是,出什么門!”
周銳拍了拍陳夏的肩膀:“你身上有當康之目的力量,非同一般,那就不去了,不要難過,用不了多少年,我們就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。”
關航也說:“雖然那地方是生你養你的地方,但你太小就離開,毫無記憶,故鄉跟他鄉沒啥區別,算了,咱就不去看了。”
“說的沒錯,你也別遺憾,人生哪有那么多圓滿,人生不如意,十之八九。”李有錫也安慰道。
三個人你一言,我一語,直把湯秋聽得翻白眼。
“別跟我陰陽怪氣,長老們覺得他沒必要出去,要去也得修為高了以后。”湯秋有些惱怒。
“湯執事誤會了,咱們這不是安慰他嘛。”周銳陰陽怪氣地說。
湯秋受長老的委托,本意是來安撫陳夏的,否則,一個筑基弟子,哪能受到這樣的待遇。
周銳幾個,在各自的山上,也都算是老實人,湊在一起,忽然就膽壯了,敢在元嬰執事的面前,陰陽怪氣。
湯秋也懶得組織語言,冷冷地說:“你身上有當康之目,掌門有命,所有人都不準泄露,我相信云霄圣地的弟子在外面不會亂說,但誰也不能保證絕對。”
“萬一有人覬覦,你死不要緊,圣地的損失就大了。”
周銳尬笑道:“沒這么嚴重吧?”
湯秋瞪了周銳一眼,不屑一顧。
李有錫摟住陳夏的肩膀說:“不要緊,我也不去了,就在金霞峰陪你。反正我也不記得爹娘長什么樣。”
“是啊。”關航長嘆一聲,“湯執事說的對,再過十數年,我大概與父母也生死相隔,百年之內,定然會淡忘,不回去也罷。”
兩人牙尖嘴利,周銳也不遑多讓,慚愧地說:“可惜啊,我去年見過父母一面,還留了許多銀子,賜了丹藥,此生無憾了。”
周圍漸漸聚攏了好些弟子,聽他們三人說話,全都抿嘴憋笑。
湯秋臉憋得通紅,又氣得煞白。
很想治他們一個不敬之罪,強忍著,嗡聲道:“你們二人要去就去,不去就不去,長老的旨意我已傳到,告辭。”
袖子一甩,就要御劍飛走。
就在這時,空中飛下一個人影,卻是吳忠桂。
“長老們改變主意了,答應讓玄通出一趟門。”
湯秋不禁愕然,這才多久,就改主意?
何必派我來安撫玄通,這不扯淡么!
“長老們一開始確實不希望他離開金霞峰,但考慮到,他以后很可能長期不會離開,父母身后事,確實需要交代一下,以免郁結于心,影響修煉。”
聽到這個理由,陳夏心里不是滋味。
不是考慮到人情,而是為了讓他心無旁騖,盡快修煉。
“禁地的事折騰了一陣,他也需要調整心態,就讓他們三人陪他一起去吧。”
三人歡呼,感謝吳忠桂傳話,難得四位同伴一起出門。
陳夏一愣,還要跟他們一起走?
轉念一想,也行,隨時甩掉他們就好。
四人馬上整理行裝,約定明天下山。
第二天,四人離開金霞峰,來到云霄圣地內的城墻處,拿出令牌,順利通過。
如果沒有令牌,強行沖出去,陳夏還沒這個能耐。
四個人在云霄圣地內,騎的是靈駒,到了邊界,換成凡馬,約定要慢慢走,一路欣賞凡間風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