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為首的那位,對劉真喧喊完,急忙回頭,對陸輝客氣地拱手:
“我們是明經門弟子,鄙人叫秦振,諸位可能與我家長老有誤會,不要動手,不要動手。”
開口就自報家門,表明了不想打架的態度。
這三位都是金丹修為,為首的秦振,老于江湖,遠遠就認出陳夏四人穿的是云霄圣地的服飾,見劉真喧起了殺心,早嚇得心驚膽戰。
好家伙,殺死云霄圣地弟子,還是四個,你可怎么敢!
不管是什么恩怨,這都會是中洲極炸裂的新聞。
劉真喧當然知道個中厲害,所以才會猶豫。
但不能慫,所以與陸輝比拼真氣,目的是威懾云霄圣地弟子,逼他們表態中立,沒想到被秦振打斷了。
陸輝也不想把云霄圣地的人牽扯進來,沉聲道:“劉真喧,我與你的私人恩怨,改日再算如何?”
劉真喧沒來得及說話,秦振忙不迭答應:“好,好的,你們與劉師叔的恩怨,改日再說。”
秦振并不知道,這里的事情,跟云霄圣地無關。
答應完陸輝,趕緊回頭,勸劉真喧:“師叔,冤家宜解不宜結,若不是天大的仇怨,可否由宗門出面,調解一下?”
劉真喧才不想由宗門調解,這是跟一個散修的矛盾,又不是跟云霄圣地。
但見如此情形,今天不好大打出手,就收了真氣。
陸輝也幾乎同時收了真氣屏障,這玩意太耗力量了。
周圍那種凄風苦雨的氣氛,頓時消解。
吳忠桂冷哼一聲:“咱們云霄圣地的名頭,還是能唬住人的。”
湯秋不無得意地說:“實力在這里,沒得說的,如果我在他們明經門,至少也是掌門之下第一人的水平。”
吳忠桂松了口氣,還好忍住沒現身,否則這一趟就白出來了。
天天跟在別人后面偷窺,不是個好差事。
“今日之事到此為止,是非曲直,容后再說可好?”秦振長舒一口氣,恭敬地對陸輝說。
本來,這是個很好的臺階。
接下來陸輝說幾句場面話,各自散去就完事。
周銳的耿直病又犯了,冷笑一聲:“這位劉真喧,幾百年前造謠,說這位陸輝道友,與某女修有染,導致那位女修走火入魔而死。”
陳夏詫異地瞪了周銳一眼,心想,你好勇,可惜腦子不夠。
秦振皺起眉頭,幽怨地瞪了周銳一眼,淡淡地說:“這些陳年舊事,一時半會說不清楚,以后再說可好?我劉師叔是元嬰中境的修為,能和解最好不過。”
就差明說,你一個金丹,逞什么能。
關航想通了,扯住周銳,不讓他繼續說。
李有錫在關鍵時刻,卻忽然開口道:“此事與我們云霄圣地無關,若要爭辯是非,我們倒是可以做個見證。”
他以為自己說得很漂亮,其實已把自己跟陸輝切割。
陸輝臉皮抽了一下,臉上一絲失望一閃而過,忙說:“對,我與劉真喧的私人恩怨,與你們所有人都無關。”
所有人,將秦振三人也圈進去。
又是表達與劉真喧單獨算的意思,不需要云霄圣地做靠山。
陳夏心中莫名感動,陸輝還是沒變,勇于擔當,不肯連累他人。
瞥了李有錫一眼,暗暗嘆氣。
就連遠處的湯秋,也覺得丟人,皺起了眉毛,罵道:“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好不好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