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至少沒讓劉真喧殺死……可我本來就有機會自己逃走的。
“多謝吳前輩。”陸輝規規矩矩地行禮。
吳忠桂抱歉地說:“對不住了,我當年在那個魔道手下吃了大虧,導致心結難消,被這個惡賊逃了。”
陸輝表情苦澀,不知說什么好。
“放心,他被我重傷,沒個百八十年,恢復不了。你抓緊修煉,一定能超過他。到時候親自手刃他,更爽快。”
陸輝再次表示感謝,兩人都無話可說,相當尷尬。
冷場了一會兒,吳忠桂鼓足勇氣似的問:“你是陳夏的掌門?”
陳夏二字帶著顫聲。
“曾經是。”陸輝輕聲回答。
強調曾經二字。
吳忠桂深吸一口氣:“姚雪菲也是?”
“我五百多年前離開玉虛派,就把掌門之位給了姚雪菲,卻不知道,她也來了中洲,并且進入了云霄圣地。”
吳忠桂喉嚨干澀發癢,無力地說:“她卻從來不細談此事,大家只知道她來自南天楚國,只有少數人知道,她是玉虛派。”
陸輝心中感嘆,這就是姚雪菲聰明的地方。
細膩的地方很細膩,莽起來時很果斷。
“好吧,你走吧,沒事了。”吳忠桂冷漠地告辭。
“煩請吳長老替我問候姚雪菲。”
嗯。吳忠桂無趣地點頭。
兩人實在沒什么好說的。
如果是平時,絕對不會這么冷淡。
吳忠桂并不是針對陸輝玉虛派的出身,只是因為劉真喧的話,應激了。
他需要安靜地徹底平復心情。
陸輝拱拱手,義無反顧御劍飛走。
……
“陳夏,唉。”
陸輝的心情比吳忠桂復雜得多。
“好好的從南天來此,怎么就成魔道了?還被八位化神追殺,雖沒見到尸首,肯定是悄悄把自己埋了。”
萬萬沒想到劉真喧也是文山門的。
就是此人出賣了陳夏,還要把怨氣灑在我頭上。
陸輝現在才徹底搞明白,劉真喧那些喪心病狂的針對行為,到底是為啥。
但你讓老子代人受過,公平嗎?
世事真吊詭啊,跟陳夏有關的人,全出現在膠山。
沒想到來幫忙的吳忠桂,也是陳夏的受害者。
如果換了另一個,劉真喧現在就躺地上了。
他們全都沒料到,陳夏本人就在現場。
如果知道,場面不知有多瘋狂。
陸輝在膠山一無所獲,白白受到驚嚇。
不過,認識了幾個人,有的無趣,有的相當有趣。
而且揭開了一個真相,也不能說一無所獲。
他是個豁達之人,凡事不往心里去。
又來到了新的地方,賞風賞月,日子過得愜意。
過了兩天,在酒肆里,正喝著酒,忽然,記憶之大海,泛起一縷沉渣。
“那塊腰佩……”
猛地把筷子酒杯一掃,騰地站起來。
驚恐地看著窗外,看向無垠高天。
“不會吧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