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欽珠與任軒,也圍著陳夏轉了一圈。
非常好奇,區區一個金丹境界,驚動那么多元嬰大修來押送。
“他是怎么回事呢?”任軒微笑著問。
“一個以甕葬法重生的魔道。”李通將甕葬重生四字念得很重。
哦!
洪欽珠跟任軒同時發出驚嘆。
不知為什么,陳夏卻有點想笑。
人家任軒的驚訝,是真情流露,你洪欽珠的驚訝,在陳夏的眼中,就顯得浮夸了。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任軒問。
“任長老,還是不要問吧。”
湯秋并不想告訴他們,這位魔道叫殷云,甚至也不想說出陳夏二字,因為這兩個名字,在中洲都很有名。
曹歐與任軒,很懂規矩,既然云霄圣地不說,那就不要多問。
僅僅“甕葬重生者”這五字,就值得千刀萬剮。
洪欽珠的眼睛在陳夏身上掃描似的打量著。
陳夏將身子挺了挺,那塊白玉腰佩,被捆仙索綁著,露出半塊,洪欽珠看到了,卻一時沒認出來。
只是那雙眼睛,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。
李通面無表情在一旁看著,見他滿眼疑惑,有點郁悶。
那白玉腰佩,本就是李通的東西,又在里面躺了百多年,李通自然是一眼認出。
但它本身是一塊平平無奇的腰佩,平時就不大引人注意,何況洪欽珠在鳴蟬劍中躺的時間更長,因此認不出來。
曹歐主動在前面探路,任軒殿后,這樣一來,圍在陳夏前后左右的,全是熟人。
洪欽珠與李通,默默走在元嬰大隊中。
心情很沉重。
洪欽珠一直在記憶中搜索,這個熟悉的人,到底是誰?
不敢亂說話,生怕露出破綻。
在客棧過了一晚上,天亮再見到陳夏時,洪欽珠與陳夏對視,眼神閃閃爍爍,明顯已知身份。
毫無疑問,洪欽珠從回憶中找回了陳夏。
江湖傳聞不對,陳夏并沒有死!
這幾百年,不知躲哪里去,原來甕葬去了。
可是,為什么又被云霄圣地給抓了?
洪欽珠心情很沉重,不但要裝作不認識陳夏,與李通之間也要裝作不熟。
明明是幾百年沒見的老朋友,明明是有生死交情,最為熟悉親密的朋友,在如此情況下相遇,當真令人唏噓。
陳夏猜得到,這二人有心想放自己跑,但他們也只是元嬰修為,比不過曹歐、任軒、湯秋。
明著硬來肯定是不行的,想要找個機會商量,也很難找得到機會。
湯秋精神隨時緊繃,方圓十數里內,連臭蟲放屁都聽得到,不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密謀。
只拿眼神是無法討論問題的。
所以只能干瞪眼。
陳夏知他們的心思,更懂他們的難處,心里很感激,卻怕他們魯莽,壞了自己的計劃。
這幾天,暗暗鼓動真氣,浸潤全身,為突破元嬰境界做準備。
又走了幾天,忽然感應到前面傳來巨大的靈氣震蕩。
湯秋讓關航、周銳二人前去查探,回來報告,前方是個山谷,里面大霧彌漫,只聽得到曹歐的呼喊,應該是中了陷阱。
“呵呵,白鷹會的人來劫營了!”湯秋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