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奇地問:“他何德何能,敢來攻打我們?”
“因為,他半年前,剛剛突破煉虛境。”譚輝沉重地吐了口氣。
哦!
“莫慌,你將陣法開啟,多放置蠱物,任誰來,也得脫一層皮。”
譚輝沉吟片刻,苦笑道:“這回不一樣,我們沒有煉虛境坐鎮,這些東西,遲早得破。”
“而且,傅無涯突破之后,沒有急于攻打我們,而是積極聯絡其他門派,做好了充足準備,這次,有點麻煩。”
“苗長老呢?”
“他去請喬舟、盧輝夏、南宮嘉三位長老來。”
聶子鈞又是苦笑搖頭,我估計請不來,有福可以同享,有難不必同當。
若是那三位有擔當,早該從隱居的地方出來,回總壇主持大局,穩定住當下混亂的形勢。
譚輝有點沮喪,憤憤地說:“白鷹會若是滅了,他們又有什么好處?”
“沒有好處,但他們也不會為白鷹會而死。”聶子鈞冷漠地點明。
譚輝低下頭來,說不出話。
見他難過,聶子鈞心中莫名的感動。
聶子鈞內心里,本來早已將自己與白鷹會分開,與那三位化神上境長老的心態其實差不多。
此時又勾起了自己當宗主時的雄心。
心底有種莫名的沖動,好像這白鷹會,依然是自己的。
很想有所作為,震懾天下。
可惜現在恢復不了當年的實力,甕葬時被那蠱蟲偷了修為,藏在虛空中,不知如何尋找。
那蠱蟲本是白鷹會的秘術,但在甕葬中,意外地發生了變異,這種情況不在秘籍記載中。
他不知道如何處理,需要時間悟。
“如果事不可為,我們撤離,行不行?”譚輝怯怯地問。
聶子鈞愣了,放棄總壇?
“保存實力為上,不與他們硬拼,你看可好?”譚輝見聶子鈞似乎沒有生氣,繼續說。
“現在還沒打,就跑了許多弟子,要是沒有總壇,白鷹會一定會解散的。”聶子鈞提醒道,但語氣溫和,的確沒生氣。
“打不過,被人家殺光,那與解散有什么區別?”譚輝悲切地說。
聶子鈞承認譚輝的想法沒啥錯。
如果是幾年前的自己,或許也會避其鋒芒,不與硬拼。
但現在的聶子鈞,并非幾年前的他。
很久以前的那個殷云,漸漸地與“聶子鈞”的人格融合了。
“譚長老,你要知道,白鷹會能存在這么久,并不是因為它遇到麻煩,就退縮,它是充滿血性的一個門派。”
譚輝激動地說:“可我們現在沒有硬拼的資格,靠著陣法,蠱蟲,只能撐一時,要知道,那傅無涯,對白鷹會的仇恨,中洲如果有人敢說比他還大,我都不信。”
遲疑了一下,問道:“你知道這傅無涯,跟我們白鷹會,有多大的仇嗎?”
聶子鈞愣住了。
腦海里再次浮現出一系列的畫面。
往事不堪回首。
如果譚輝知道眼前的聶子鈞,就是前前宗主殷云,就不會這樣問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