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人迅速擺成個四方陣,將龍須子圍起來。
內城假山洋溢著一片祥和之氣,眾人心里卻極忐忑。
“老夫最恨叛徒。”
空中傳來一個聲音,眾人抬頭看去,只見假山最高處,知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個人。
身材似乎不太高,極威嚴,壓迫感十足。
不用說,這自然就是清晰版的俞霖的樣貌。
“龍須子又不是你的人,談何背叛!”陳夏厲聲駁斥。
“呵呵,你這么說,也有道理,時間太短了,我沒法成功扭曲當世最強的器靈的心智。”
這東西竟然毫不避諱,將自己試圖控制龍須子的手段給說出來。
敢這樣做,當然是因為極自信。
從其陰冷的眼神可知,已將眾人當做死人。
青陽怒意大盛,怒問道:“敢問如何稱呼閣下?”
“啊,我……在此地不知多少年,從來不知道,竟然還需要個名字用來稱呼。”此人竟頗為惆悵。
葉玄哥哈哈大笑:“你沒有名字?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,你叫大黃好不好?”
農家的狗,哪個村子都有條大黃。
“你以為我聽不懂?”那人大怒,“你們如何稱呼我并不重要,反正你們都要死了,如果非要個稱呼,可以叫我……俞霖。”
“可你不是俞霖。”青陽冷哼一聲。
“在此地,我就是俞霖。”
聶子鈞悄悄握住陳夏的手,顫抖得很厲害。
“你不要慌,他不是那個人。”陳夏急忙安撫。
“我知道他不是那個人,但還是忍不住恐懼。”
陳夏好奇地說:“我也見過那個人,但他對我很好,沒有恐嚇到我,還幫了我忙,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?”
“你真是無知無畏,那個人,怎么會平白放過你!”聶子鈞聲音極壓抑,“只是你擺脫了他的控制罷了。”
“你不也擺脫了他的控制嗎?”陳夏詫異地說。
聶子鈞苦澀地說:“進來此地之前,我的確以為,我用自己改造的甕葬法,擺脫了他的控制。”
陳夏猛地回頭,難道你沒有擺脫?
聶子鈞喉嚨哽咽著,聲音悲切:“眼前所見之物,有那個人的氣息,令我時時感到恐懼,這就是被震懾到了。其實一進來我就隱隱有感覺,但不明顯,直到這個東西出現,我才醒悟過來,那個力量一直在我身上潛伏。”
這個情況令陳夏大大吃驚。
殷云努力那么多,到頭來還是沒擺脫魔宗的影響嗎?
“老陳,中洲很可能有很多像我這樣的棋子,隨時會激活,我不能靠近厄土了。”
眼神充滿悲哀,旋即變成怒火。
狠狠地捏著陳夏的手,顫聲道:“答應我,一定要將它干掉!”
“好。”
聶子鈞抽回手,盡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。
俞霖一直看著他們倆,所說的話全都聽到了,嘴角一歪,笑著說:
“你們一進來,我就看到你們兩個身上都有魔宗的印記。二位也是聰明人,去過厄土,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到此。”
陳夏愣住,我身上還有魔宗印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