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景安與子女一同,操辦了岳珊的后事。
這不會是第一次。
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準備。
既然選擇了相遇,那就體面的道個別。
……
等到一切塵埃落定。
陳景安這才將自己物色的,那位蘇家后輩給喊來。
嚴格來說。
陳青淼的子孫里面,沒有特別出眾的人才。
否則,以她是陳景安之女這層身份,對方以外戚的身份也足以在仙族里冒頭了。
沒有人才,但是有靈根的子嗣。
即便只是五靈根。
可是以陳景安如今的財力,想要將人供應到筑基境并不算難。
他選中的人,名為蘇子籍。
這是陳青淼的孫子,今年十四歲。
按照輩分。
陳景安是蘇子籍的太姥爺。
蘇子籍當然聽過“清源真君”的大名,自己還算是這個大人物的半個后人。
只靠著這個,蘇子籍從小到大,就已經享受到了別人望之莫及的富貴。
所以,他心里對陳景安還是存了敬畏與感激的。
沒曾想——
自己竟然還有機會與這樣的大人物見到面。
懷著這種激動的心情,蘇子籍來到了陳景安的殿宇之內,見到傳說中的清源真君。
出乎意料的是。
清源真君顯得比他都要年輕,而且身上透著一股縹緲而超然的氣質,仿佛一棵經過歲月洗禮的參天古樹。
蘇子籍立刻躬身:“蘇子籍參見真君!”
他與陳景安的關系,已經出了三代,這時候再論輩分,已經沒有多少親緣可言了。
這事情二人都心知肚明。
陳景安今日當面見過蘇子籍。
這與他本人的身份并無關系,只是基于岳珊和陳青淼的緣故。
陳景安對著蘇子籍,一團法力靈光落下,不過轉瞬之間就將他看得干干凈凈。
這不看不要緊。
一看,陳景安竟還當真瞧出了幾分端倪。
他收回目光,問道:“我聽聞,你家中父祖都有讀詩作賦的習慣?”
蘇子籍不明白這是好話還是壞話。
但他謹記祖母的吩咐,不能對真君說謊,一切如實稟報即可。
“回真君,祖父在世時就帶著一家子學習琴棋書畫,還有文墨經典。這么些年,晚輩自認還是可以班門弄斧的。”
陳景安聞言點了點頭,又問:“你可曾察覺到,自己在文法上的悟性遠超旁人,經常可以觸類旁通?”
“有。”
蘇子籍臉上露出了一個謙遜而不失禮貌的笑容:“不瞞真君,若無今日的召見,晚輩覺得自己可能就要一輩子鉆研文法了。”
“你確實適合一輩子研究文法。”
陳景安的這一番話,倒是把蘇子籍給震住了。
他一時間有些無措,不清楚這話的意思。
莫非是自己失言,惹得真君動怒了?
也對——
真君是要傳他仙道的,自己卻在這里琢磨文法。
該不會,真君一怒之下要把自己趕走吧?
想到這,蘇子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大概是沒法向叔伯和祖母交代了。
陳景安看著這小子的神情變化。
他看出來,這蘇子籍到底是缺了打磨與歷練。
通過二人先前的交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