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……勾搭血霧。
血霧不見得是一條明路。
只是,霸皇如果選擇留下,等待他的早晚都是鈍刀子割肉。
既然如此,何不替自己爭取更多的可能。
……
等到兩位弟子離去。
霸皇將自己的長槍取出,掌心在槍尖的位置摩挲,只見原本金燦燦的槍尖部分,竟然逐漸變得暗紅。
他的長槍,可以記住對手的氣息。
當初霸皇與洛菱交過手,因而長槍上同樣殘留著對方的氣息。
血霧主宰既然是非人的狀態,那么通過這樣的方式,霸皇完全足以將人招來。
啪嗒——
隨著一滴鮮血落到地上,絲狀的血氣很快升空交織到一起,化作了一位赤足而立的女子。
正是洛菱。
相較于不久之前,現在的她氣質多了幾分華貴,實力好像也強大了不少。
這得益于血霧之主的“論功行賞”。
她作為挑起池洲大亂的源頭,要論功勞只在血霧侍者之下。
洛菱的實力同樣得到了提升。
如今霸皇召他前來,洛菱顯得躍躍欲試。
“怎么,你要跟本宮打一架?”
霸皇臉色一黑,見這瘋婆娘的氣息暴漲,立刻叫停:“本座今日叫你來,不是為了交戰。”
“切!”
洛菱面露不虞,但還是收起了力量。
她打量著霸皇,目光閃爍,想到了某種可能,揶揄道:“怎么,難道你想通了,打算棄暗投明?”
“不是。”
霸皇被一語道破心思,但是像他這樣的老狐貍,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。
即便是要投奔血獄,他也不會上趕著示好。
這只能是交易。
他指著暴皇,開口道:“暴兄的內丹受損,傷勢至今未愈。本座知道你們血霧有應對之法。”
“真是嘴硬。”
洛菱撇了撇嘴。
霸皇這理由找得也太別扭了一點。
不過,她也沒有揭穿,干脆利落道:“我們血霧只會幫自己人。暴道友的內丹損壞嚴重,但是秘宮內有精純的血氣,可以幫助它恢復如初。”
“道友這下明白我的意思了?”
霸皇聞言假意思忖,又搖了搖頭:“暴兄加入血霧,你替它恢復傷勢。可是,如果本座加入血霧,你又能給本座提供什么?”
話音剛落,洛菱的身軀忽然泛起了漣漪。
緊接著,她的眼神中多了另外一道目光。
那是怎么樣的一位存在?
霸皇只是被這么盯著,竟然就有一種發于骨髓的戰栗。
這絕對不是洛菱。
甚至不一定是哪位血霧主宰。
霸皇有理由懷疑。
這是血霧之主親臨了。
他的腦海中剛閃爍想法,洛菱的口中發出了一道男人的聲音。
“如你所想。”
霸皇聞言也顧不上陣營的對立,恭恭敬敬行禮:“見過萬仞前輩!”
“叫血霧吧。”
血霧之主輕飄飄的聲音傳來:“本尊已經復蘇,只是眼下還缺了一個‘血霧神子’的位置。倘若修煉有成,將來甚至有機會問鼎化神。”
霸皇聽到這話,沒有絲毫猶豫。
“屬下愿意替血霧前輩效勞。”
“你不行。”血霧之主搖了搖頭:“這血霧神子乃是金丹之道,匯聚了四條主宰之道的精髓,唯有金丹可以嘗試駕馭,你是元嬰,前路已經定型。”
他說到這里,忽然間狀若不經意道。
“當然了,你若是讓旁人替你修煉這金丹之道,本尊也不會多管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