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嘛這么看著他,就像他是什么珍奇異獸一樣。
“叫師父。”息棠開口,在苦思冥想一整晚后,終于決定還是暫時先和他維持單純的師徒關系。
畢竟她從來沒給誰當過娘,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干,于是最后,息棠帶著幾分心虛將這事兒推后。
陵昭當然不知她心里百轉千回的想法,聞言雙眼一亮。就憑息棠在章莪山上展露的實力,怎么想自己認這個師父都不虧,他毫不猶豫地開口:“師父!”
叫得中氣十足。
看著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,息棠也不由勾了勾嘴角,她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隔空攝來兩枚靈果給他果腹。
借昨夜,她將陵昭情況也了解了個大概。
神族生來懷有血脈之力,陵昭繼承了息棠的血脈,體內力量卻為枷鎖禁錮。若是憑他自己的力量,沒有百年根本無望破開血脈枷鎖,是以陵昭在修行上都頗多桎梏,到如今境界也有限,只被人當做尋常草木妖靈。
如今既然在西荒,正好可借鳳族浴火池解決這個問題,息棠毫不見外地想。她抬手,指尖靈光凝作飛鳥,眨眼已經穿越云層。
等到陵昭吃飽喝足,準備再上路時,卻發現息棠改了方向,不由奇怪道:“我們不去丹羲境了?”
還是之前走錯了路?
“先去丹穴山。”
陵昭在畢方鳥族待過一段時日,自然也聽說過丹穴山是什么地方。
不過他們去鳳族的地盤干什么?
“去見一只很能搞事的鳥。”回憶一番某只鳥從前的光輝事跡,息棠答道。
“是誰啊?”陵昭更好奇了。
鳳族浴火池一向只為族中小輩所用,想外借,當然得找能做主的鳳族,恰好,凝光便是其一。
她收到息棠傳訊時,不可謂不意外。
息棠特意派仙靈前往章莪山已經讓她足夠驚訝,沒想到如今還要親自來丹穴山走一趟,只為向鳳族借浴火池。
那自己之前的懷疑竟然也不是沒有道理,凝光心下道,她多少年沒出過丹羲境了,如今竟為了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少年親自出面,指不定是真看上了。
這下,對引景濯前來的那番話她更不覺有什么愧疚。
看這情況,他是該著急一二了。
正好,自己這也算為他創造了見面機會,他該謝謝她才是。
有望逃過一頓打的凝光很得意。
“什么事這樣高興?”石桌對面,與她執棋對弈的鳳族女子見狀奇道。
“故友重逢,如何不值得高興?”凝光把玩著手中棋子,勾起唇角,興味盎然地答。
她說著,將這枚黑子落在經緯交織的棋盤上。
隨著棋子落定,局面頓時為之一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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