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數扭曲的灰色光影,從這人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冒了出來。
是她產生了光影,可又被光影吞噬。
是她產生了情緒,可又被情緒反噬。
明明左休言沒有任何的腳步聲,但是那人卻察覺到了什么動靜抬起頭來。
左休言身子猛地繃緊,下意識的要摸出瓷片防御,但隨即反應過來,那東西早不知道去哪了。
好在,對方僅僅只是抬頭而已。
那雙眼沒有光彩,也看不到任何的聚焦,只有她的嘴在輕微地開合,證明著不是一個死物。
“……比不上……沒有……廢物……”模糊地低語傳來。
這次的聲音不再是左休言腦海直接產生的,而是親耳聽到的。
原來影響了自己腦海的話,都是這人說的。
等一下,這么看來,巨手就相當于一個容器嗎?
因為自己割破了巨手,讓驅動巨手的能量泄露了。
而這個能量來源于這個“霉斑女人”。
那其他衍生體呢?
左休言回想起之前衍生體體內的光影,與現在這片空間內的對比,幾乎一模一樣。
難道說,領域內的幾個衍生體都是這個人創造出來的?
異樣的感覺從手上傳來,左休言低頭看了過去,自己指間已經變灰,就像那些衍生體一般的顏色,一般的質地。
“在異化我?”她心里一緊。如果再走不出去,自己也會變成怪物嗎?
左休言嘗試接近,對方身邊的光影阻礙了她的移動,像是劇烈的風吹的她往后退去。
不行,得讓這些情緒停下。
“視線威壓!”
左休言剛使出,就像是被鐵錘砸了腦袋,劇烈的疼痛中,意識突然中斷,腦子一片空白。
連一秒都沒有撐住,更不用說改變什么。
這人絕對是目前遇到過最強的怪物。
對方有著不斷污染自己的能力,而自己卻沒有辦法對她造成傷害。
無法靠近,沒有武器,也沒有能攻擊的異能。
一切都陷入了死胡同。
那自己該怎么解決對方?
她盯著霉斑女人,腦里急速思索,自己還有什么能做的?
剛剛方法都是對怪物的,但如果是人類呢,是否還能交流?
對方穿著這飯店服務員統一的著裝,左休言看到了上衣左側別著一個銀色的胸牌,上面寫著名字。
“王曉。”左休言輕聲呼喚道。
那人停下了喃喃自語,眼珠動了,視線聚焦到了左休言身上,嘴張張合合,像是重新在嘗試如何和旁人說話,幾秒后終于出聲:“你是誰?”
左休言心松了一些。
只要還能交流,就有機會。
而她,準備做回前世自己的老本行,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。
“我叫左休言。”
“是一名醫生。”
“人的身體會生病,心理也會。”
“而我……治的是心理的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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