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們愣在當場,化妝的手都停了下來。
左休言松了一口氣,遠處的角落有什么抽動了一下。
她看了過去,那最先死去的國王正在緩緩站起,傷口逐漸閉合,雙眼憤怒地看了過來。
接著,從死亡的順序開始,那些倒地的怪物一個個又活了,怨毒的目光緊緊盯著攻擊自己的仇人。
他們開口了:
“化了妝也不知道要勾引誰?”
“化妝都這么丑,素顏能看?”
“真沒用,啥事兒都要我做,一點力氣都沒有。”
“空有外貌,就是個花瓶。”
“胸大無腦,頭發長見識短。”
頓時,異能和身體又被壓制,讓人無法行動。臉上傳來刺痛感,衣服勒緊的像是要捏碎,腳上像是有人使勁掰著指頭。
國王立馬向前走了幾步,狠狠的抓住一個婦人的頭發,就往鏡子處拖。
婦人抓住國王的手,身子蹲下,使勁往后,但臉上的痛苦越來越重,她猛地一個踉蹌中往前摔去。
高跟鞋一下子脫落。
那內部的紅色又漸漸的流向地面。
婦人被布袋一樣拖在地上,裙擺晃動中,她的腳露了出來。腳趾外翻,畸形中,血淋淋。
國王將婦人的頭狠狠砸向鏡面。
哐!
“你太丑了!”鏡子聲音更加冰冷,一口將她吞進去,嚼碎成了粉末。
“哈哈哈!”國王暢快大笑,重新走了回來。
婦人們更加惶恐。
有人繼續換了一個又一個化妝品,臉上如同鬼畫符。漸漸的,臉爛了,形成了紅色疙瘩和凹陷的坑,還直直腐蝕掉了厚厚的一層血肉。
有人就算已經喘不上氣,還是繼續勒緊束腰,咚的一聲倒了下去,她的衣服和身體的肌肉一起消散,只看見了留在原地的一副骷髏,胸腔的肋骨已經斷裂。
所有婦人都無法開口,所以就算疼,也只能在嘴里嗚嗚。
看著她們的舉動,男人們笑出了聲,剛剛的怒火被撫平。
他們歡聲大笑。
她們閉口不言。
男人們重新回到了座位坐下,身上的衣服起了皺褶,頭發開始黏在了一起,油光滿面,汗臭腳臭散發了出來,像是發酵過食物還捂了幾天的抹布。
婦人們下意識躲遠了一點。
怪物們一臉鄙視:“就說女人嬌氣,這叫男人味,懂不懂?”
“那么愛干凈,動不動就收拾打扮干嘛?哪有男子氣概?”
說著,就有一個男人一把摟住了婦人:“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我女朋友。”
旁邊的怪物們豎起了大拇指:“兄弟牛逼啊,能找到這么好看的妹子。”
那夸獎就好像在夸買了一輛好車,是一個額外的成就,榮耀。
外貌被賦予了價值,男人能把這歸為己有,就是他的能力。
是他厲害,和她無關。
婦人們就算經歷了謾罵與痛苦,就算直面了死亡的血腥,就算看見了覺醒者的反抗,可是她們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。
而隨著她們的迎合,覺醒者們感受到的精神污染越來越重。
光是一部分人不愿意接受不合理,又哪里能行?
還有那么多人在為他們附加力量。
他們依舊生生不息,她們依舊被動無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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