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遠不愿繼續想下去。
伏梔稍顯勉強的笑很快變得釋然,“汀荷姐那樣的龍女,能給大家帶來夢寐以求的天氣,而我這樣的籠中女,卻是足以毀壞這一切的存在,所以,大家其實并不愿提到我......”
“我......從小就能感覺到自己有些特殊。”伏梔微微握緊了手,“母親教我不要在意那些目光,也不要在意其他任何人,可我......做不到。”
“大家不愿意我觸碰任何東西,也不愿我做任何事,好似只要我出現,便會招致不祥,于是,我只能成為一個無用的人,一個什么都不用做的人......不用做也不能做。”
“直到......”
伏梔的視線落在了懷里的木劍。
可越是這種時候,蘇遠反而更加沉默。
伏梔并未在意蘇遠的沉默,反而輕松地長出一口氣,眼眸半闔,眼中滿是柔和的神色,“不過,這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......”
伏梔的話中透著滿足。
透著堅定。
“哪怕是籠中女,我也能改變一些東西。”
伏梔握緊木劍的小手,一切的心情,不言而喻。
蘇遠的聲音過了很久很久才重新響起,“好,我陪你。”
【伏梔回到府中,府中早已在漓王的安排下準備著盛宴】
【無人注意到悄然間歸來的伏梔,都早已落座,等待著盛宴的真正主角】
【伏梔雖然坐在漓王之下,但大家更關注的還是伏梔對面的空位】
【空位的主人,名為汀荷的龍女,還未歸來】
【直到半個時辰后,褪去了湛藍盛裝的汀荷,身影才重新出現了晚宴大廳的前面】
【但她的手上,還提著一個滴著鮮血的毛茸茸之物】
【伏梔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么東西】
【那只名為‘肥肥’的鼠妖】
剛剛臉上還洋溢著笑容的伏梔,此刻卻愣住了,臉上的笑幾乎凝固,直直地看著汀荷手里抓的鼠妖。
神采飛揚的汀荷提著鼠妖走進廳堂,手里滴血的肥碩老鼠,血跡從外一路滴到廳內,可在場眾人無一提出不妥。
漓王起初還皺了皺眉頭,但隨著汀荷開口,他的眉頭緩緩舒展。
“父親,我在城外抓到一只鼠妖,這只鼠妖為害一方,禍害莊稼,罄竹難書。”汀荷不大卻鏗鏘有力的聲音,響徹在所有人耳邊。
漓王極為意外,“妖患已經這么近了嗎,就連城外都有妖患肆虐......”
伏梔本能地想站起來,說出鼠妖肥肥并沒有禍害莊稼,甚至它還替人看莊稼驅趕害蟲
可一抬頭,對上的是漓王那威嚴甚至有些冷峻的視線,還有汀荷那銳利到要刺穿人內心的視線。
伏梔又在瞬間將話給壓了回去。
好在,他們不過是隨意掃過,并不是唯獨盯著伏梔一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