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著艷色紅裙,面戴輕紗,眉目清傲的子鳶緩緩行至院中,對院子中心的老婦恭敬行禮。
“師父。”
院中站在一眾弟子面前的老婦含著笑意掃過子鳶,對其點頭。
老婦正是碧羽宗的代掌門,號稱八階之下第一人的無鳳。
當年風華正茂之時,可謂統領一個時代,乃是無數修行之輩心目中的無鳳仙子。
見此情形,那一眾弟子看向子鳶的視線都不由得帶上了各種意味,有羨慕,有憧憬,也有嘲弄和不忿。
可子鳶彷佛看不見這些視線般,徑直走到了弟子隊伍的最前端,獨自站成一排,臉上的神色淡然如常。
對此,沒有一人提出異議。
畢竟,那是宗內地位超然的赤鳶仙子。
跟著子鳶身后出現了扶著腰的朝鳳。
愁眉苦臉的朝鳳同樣喊了句師父,老婦卻不滿意地冷哼道,“朝鳳,讓你照顧好師妹,是不是又欺負她了?”
朝鳳撇撇嘴,“師父,我哪敢欺負赤鳶仙子,反倒是我被她欺負了,您老人家最偏袒她......”
老婦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,朝鳳眼看再說下去也要挨師父的揍,于是立馬扯開話題道,“師父師父,這是準備出發進戈壁了嗎?”
老婦冷冷掃了她一眼,“你知道就好,身為大師姐,就你耽誤了大家的時間。”
“我,我不是去叫子鳶了嘛......再說了子鳶不也遲到了您也不說她......”
老婦重重哼道,“哪兒那么多借口,朝鳳,罰你這一路上替大家主持鳳紗衣,驅散烈陽火氣,一刻不得停歇。”
聽到老婦這么說,朝鳳立馬乖乖地點頭,不再言語。
出行準備的諸多東西早已備好,只待人齊。
當碧羽宗一行人踏上了行程,子鳶卻注意到隊伍后多了些鬼鬼祟祟的家伙。
幾個師妹這時緊張地從隊伍后方趕到前面來,對朝鳳低聲道,“大師姐,跟在后面的好像是每天來送食物的管家,他的樣子,不對勁。”
朝鳳雖然平日里嘻嘻哈哈,可這時卻正經了起來,一邊主持著手心里一件薄薄紗衣裝的法寶,一邊對這幾個師妹道,“你我都注意到了,師父她們肯定也注意到了,但她們并未點破,這里面,就不要多問了......”
那幾個師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,這才離開。
倒是子鳶這時問道,“戈壁里的那個東西,是什么來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