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她......或許有著她的考量的,這二十四重天里面存著太多我們不了解的東西,師父可能知道什么......”
“嗯,也只有這種可能了。”
聽著這一對師姐妹的對話,蘇遠卻有些云里霧里,“你們在說什么?”
子鳶側頭瞥了蘇遠一眼,本不想搭理他,可最終還是無奈開口解釋道,“師父她向喚尸門宣戰了。”
“向喚尸門宣戰?至高宗門之間的戰爭?”
子鳶點頭,露在輕紗外面的眸子極為認真答道,“不僅是在這里,哪怕出去之后,在五界十天,宣戰依然有效,而且這種宣戰不死不休,直至另一方徹底被毀滅。”
朝鳳也開口道,“各大至高宗門表面上維持著和平,但實際上私底下的摩擦就沒斷過,只不過這些摩擦還不足以影響整個宗門層面的決策,除非......某些摩擦足以引發生死存亡級別的問題,不過這極為罕見......至少這種宣戰千年未有過,而如今.......我碧羽宗親手撕開了這表面的和平。”
子鳶的表情變得有些莫名的憂心,“或許宗內......早已經面臨一些問題,一些.......足以影響到我們碧羽宗存亡的問題,這一次深入二十四重天,就是導火索。”
“那......你們要怎么辦?”蘇遠依然緊緊握著子鳶的手腕,不愿意放開,心底不斷有種感覺告訴他,若是輕易放開了或許再難見到。
“還能怎么辦?身為碧羽宗的大師姐,面對這種事我肯定沖在第一個。”朝鳳抱著雙臂理所當然道。
子鳶側著身,一只手腕被蘇遠抓著,留給蘇遠的是一個纖細的背影,那一頭如墨的長發,就順著雪膩的肩頸滑落,嬌俏人兒就在眼前,她給蘇遠的回答也不出蘇遠所料。
“我也是。”干凈利落的聲音里沒有著猶豫。
蘇遠一直盯著那近在咫尺的倩影,聽聞后,似是松口氣又似嘆口氣,“這樣啊......”
子鳶沒有回頭,腦袋藏在垂下的發絲里,視線也沒有移向蘇遠,她頓了一下,然后道,“我會找人將你的傷療愈,然后送你到你師父那的......這里的事,你就別摻和了。”
可出乎她的意料,蘇遠卻道,“我不走。”
子鳶猛地回頭望著蘇遠,那雙眸子里帶上無比的愕然和不忿,她聽出了蘇遠的話不是開玩笑。
子鳶喊道,“蘇遠,你別傻了,這不是開玩笑,光是面對幾個弟子就已經這樣了,要是......要是喚尸門的七階出手......”
一旦宣戰的誓言立下,兩宗將再無任何情面可言,長輩對小輩出手不過是順手的事,沒有長輩庇護,這種情況下唯有死路一條。
蘇遠反倒是咧嘴一笑,“你這是在擔心我嗎?”
“我,我怎么可能......”支支吾吾過后,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,子鳶氣沖沖地喊道,“你要是立馬死了才好,可偏偏你就是個不死的命,我能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