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當前只有一人陪在他身邊,但蘇遠也相信,遲早有一天,他會把她們全部找到。
子鳶似是感受到了蘇遠想要傳遞的感受,她雖然不能全部明白,但至少有一點她是知道的......她并不討厭這樣。
待在蘇遠的身邊。
子鳶心底本留存的一點芥蒂正一點一點消散。
蘇遠卻忽然拿出一枚圓潤的閃動著光芒的東西。
子鳶的眼眸一點點睜大。
蘇遠將那閃動著七彩光芒的圓珠舉動前方,正對著火堆,搖曳的火芒于夜色里極為耀眼。
“你過來看。”蘇遠拿出這枚七彩珍珠,視線和七彩珍珠還有火堆形成了一道直線。
子鳶下意識靠了過去,怔怔地盯著七彩珍珠,視線同樣穿透了七彩珍珠,和火堆列于一條直線上。
只見原本還是七彩之色的珍珠,于火堆的映照下,直接變換了一種顏色,那是和搖曳之火同樣甚至更瑰麗的烈焰之色。
七彩的珍珠中間,甚至隱隱有一縷火芒在跳動。
子鳶沒有言語,只是失神的盯著那一縷火芒,瞳孔隨著火芒的跳動而一齊動著。
“這朵火苗和你很像啊。”蘇遠隨口打趣著,“所以,此物合該和你有緣。”
七彩的珍珠離子鳶的視線越來越近,最終直接落在了手心上。
子鳶這才回過神,看了眼依然維持著火芒跳動模樣的珍珠,又抬頭看向蘇遠。
可直到這時她才發現,兩人之間的距離,已經不是能用近來形容的了。
負距離,倒也算不上。
總之就是非常非常近。
子鳶一手撐在地上,身子前傾,呆呆仰頭的模樣,隔著輕紗,那薄潤的嬌唇只要蘇遠一點頭就能觸碰。
子鳶的眼中現出一絲恍惚,鬼使神差地,她再度仰頭,一點點靠近,眼看著兩人的影子就要重疊之時,汐妾的聲音幽幽響起,“師叔......親親是不是會生寶寶的。”
蘇遠的身子一僵,子鳶的身子也一顫。
“誰教你的!”蘇遠猛地回頭質問,咬牙切齒間,有些恨鐵不成鋼。
汐妾縮了縮身子,害怕道,“師父說女孩子不能和人隨便親親,不然會變成大肚子,小寶寶就會在里面拳打腳踢,然后某一天突然蹦出來......”
蘇遠一想起秦書那張嘴,這確實是她能說出來的話。
再回頭看向子鳶,卻見子鳶此刻顫抖著低下頭,微微喘著氣,再也沒有剛才的氛圍。
蘇遠很想現在立刻就沖到秦書面前將其教育一番,成天教小孩什么破東西,沒有一點眼力見嗎。
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。
回過神來的子鳶立刻縮了回去,抽走了被蘇遠牽著的手,抱著腿只是低頭不語。
“現在立刻回去找你師父,告訴你師父,親親是不會生寶寶的。”忍著怒意,蘇遠壓低聲音道,“然后,替師叔教訓下你師父,記得,要用你能用的最狠的方式狠狠教訓!”
汐妾雖然不是很懂,但還是猛猛點頭。
師叔人這么好,他說的事肯定是對的。
于是汐妾起身消失在黑暗里,只留下了蘇遠和子鳶兩人。
可良機難覓,錯過了的就是錯過了的,再難復現,蘇遠只好若無其事地看看四周,卻看到到處是眼放綠光的充滿仇視的視線,如同黑夜里的群狼,虎視眈眈。
這一夜,不知道多少蕩魔劍宗的弟子道心破碎。
(還有半章,三十分鐘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