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鳶呆坐于殘存的山峰之上,除了她所在的這座山峰,碧羽宗已經找不到一座完好的山了。
不僅是碧羽宗,整個碧羽天也處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,到處是風雪肆虐的殘骸,再難尋見碧羽天曾經的景色。
可子鳶的目光卻凝望著極遠之處。
不知何時,子鳶的身后冒出了個清冽的身影,子鳶頭也沒回地問道,“你沒找到他嗎?”
身后傳來冰冷的聲音,“那不關你的事。”
子鳶緊咬唇齒,眼底暗沉。
什么叫不關她的事......那分明
可子鳶又無法反駁,回想起那一幕幕,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,緩緩將其握緊。
歸根結底,或許還是她自己太弱了
看著這副模樣的子鳶,凌霜嘴角不由得掀起一抹嘲意,看向子鳶的視線隱約跳動著憤怒的火光,“現在再來悔恨是不是太遲了?”
子鳶聽出這話里的責怪和嘲弄之意,可她還是無法反駁,唯有低下頭。
碧羽宗也差不多毀了,凌霜雖然沒有對無鳳老母一脈之外的人痛下殺手,可碧羽宗也已經名存實亡。
這就像是她自己一樣,都是應得的。
面具空間內,擺著十二張桌椅的地方卻只有四人坐在這。
洛皓咂舌,滿是驚嘆道,“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找的神仙姐姐,實屬吾輩楷模......”
這番話引得場中其他三人同時投來鄙夷的眼神,坐在紫微大帝位子上的渺月更是直言不諱道,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想的就只有這種事?”
北斗星君從幾人那聽完了大致的經過,皺著眉看向空無一人的北方鬼帝位子,“你們說蕩魔劍宗的宗主就是王靈官,而且他為了奪得北方鬼帝的力量從而設下了這個局,那從此以后,北方鬼帝的位子是不是會徹底消失.......”
這番話也說出了其他幾人心底的擔憂。
蘇遠不知所蹤,而北方鬼帝面具破碎的畫面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。
既然王靈官可以奪得北方鬼帝面具的力量,那自然能奪得其他人面具里的力量。
想到這,金德星君略顯憂心道,“王靈官已被那神秘強者釘死在蕩魔劍宗山門之上,萬劍穿心,卻始終殘留著一口氣......他或許已不是什么大礙,但我懷疑這件事或許沒這么簡單......”
渺月也贊同這一點,“事后我感覺這件事太過巧合,總覺得,王靈官針對蘇遠不單單是為了奪得北方鬼帝面具的力量那么簡單......”
北斗星君揣摩著,“他既是蕩魔劍宗神隱了千年的宗主,又是王靈官面具持有者,千年里卻幾乎沒有任何消息,獨獨這個時候布局針對一個北方鬼帝......”
幾人心底都有所感覺,察覺到哪里不對,可又沒法說清楚,討論到最后只好作罷。
渺月望著往日里蘇遠會出現的地方,眼底浮現的盡是那一日的往事,“但愿蘇遠還在某一方世界安然活著......”
金德星君也苦笑起來,“不然那一位怕是真要把五界十天給翻一遍天......”
洛皓:“蘇遠你可千萬不能死,不然我到哪學傍神仙姐姐的招術啊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