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身女相之人的出現讓裘思仇和盧顏韻生出不妙的預感,“菩薩?此處是我蕩魔劍宗治下極東之海。”
“敢問閣下......”
男身女相之人重重冷哼,“我乃菩薩座下白象童子,什么蕩魔劍宗,普天之下,莫有菩薩不能去之地,此處原為菩薩隨手灑下的一池蓮花水,后化為一片汪洋,如今菩薩歸來,正是個適合當作菩薩道場的地。”
說罷,白象童子揮手掀起一片海浪朝著裘思仇和盧顏韻襲去,雖然白象童子的實力和他們相仿,不一定是他們兩人聯手的對手,可裘思仇和盧顏韻依然不敢小覷。
襲來的浪潮穿過裘思仇和盧顏韻,未對兩人造成多大傷害,可卻將之后的諸多七階長老包裹,一時間慘叫聲連連,許多七階長老直接消融在海水中,尸骨無存。
如此一幕讓裘思仇和盧顏韻又驚又怒,想不到這白象童子如此狠辣,表面自大,實則心機深層,騙了他們一手。
當即,裘思仇和盧顏韻顧不得自身的虛弱,一齊上去和白象童子廝殺在一塊。
戰團難分難舍,裘思仇和盧顏韻仗著兩人合力的優勢,而白象童子仗著蓮花水之威,不僅彌補了人數的劣勢,還隱隱壓著兩人打。
滔天的巨浪依然在肆虐,滾滾浪潮一次比一次宏偉,張牙舞爪朝著海岸吞沒。
而在巨浪之中,諸人未曾注意的地方,兩道渺小的身影踏著海浪緩步走向戰團之中。
相比于滔天的巨浪,兩人的身影宛如飄搖的小舟,隨時能被浪潮吞沒,但奇怪的是兩人所過之處,浪潮落入兩人身周數丈范圍時自動平息,他們腳下的海浪平靜無波。
大洋深處的戰團終于分出了勝負,隨著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起,兩位宮主之一的盧顏韻被白象童子忽然潑灑出的蓮花水直擊面龐。
霎時間,伴隨著陣陣白煙,盧顏韻的臉龐極速消解了下去,露出白白的顱骨。
可縱是如此,身為八階強者的盧顏韻還未身死,慘叫聲戛然而止,顱骨張大了嘴,卻未有任何聲音發出。
后方的七階長老見到這一幕紛紛倒吸冷氣,驚怒交加,可又無可奈何。
他們意識到,今日他們或許都要殞落在此,隨著極東之海不斷向陸地侵蝕,遲早整個世界都會淪為一片汪洋,化為所謂的菩薩道場。
屆時蕩魔劍宗也不復存在,就算他們能逃到別的世界又有何意義
甚至,在別的世界會不會也在發生著類似的事,這樣一來,逃到哪里都沒有區別
眼見一人被自己重創,白象童子面色一喜,齜牙咧嘴笑道,“蓮花水的滋味如何?”
就在他打算乘勝追擊時,眼神忽然一肅,瞧向了西方,滾滾浪潮朝西而去,而在無邊的浪潮中,卻有一道長長的“溪流”。
宛如巍峨起伏的山谷間連綿的溪流,一路從西向東延伸,不受洶涌波浪的干擾,只是靜靜地延伸。
而在這道“溪流”的最前方,兩道身影攜手緩步走來,在兩人的周圍,所有的紛亂全都消失,好似兩個世界。
隨著白象童子略顯錯愕的視線,其余人也都注意到這兩道身影,只見其中一道倩影,白發素裙,姿容絕美,身姿窈窕,氣質嫻靜,不似凡間人,更似月中仙。
其身旁人影一身肅穆玄色黑甲,不怒自威,幽光隨著洶涌波濤在盔甲上流轉,銳利逼人,讓人不敢直視。
如此組合的男女宛如神仙眷侶,可卻讓蕩魔劍宗一眾人驚叫出聲。
“蘇遠?”
“他沒死?!”
“他回來了!”
在他們的眼中,蘇遠那熟悉的面龐一如當初碧羽天之時。
可在白象童子眼中,身披玄甲的蘇遠讓他心頭生出極為不妙的危險之感。
“蕩魔......哼,藏得真夠深的。”白象童子瞇起雙眼,手中攻勢依然沒有停下,招招要苦苦支撐的裘思仇的命,“不過,就算你找了個不知名的小子作為繼承人,這漫天神佛也不會讓你輕易活下去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