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!
沒有怒罵和叫囂。
大清鑲藍旗騎獵營兇戾的很!
他們甚至面對長火銃轟擊時猙獰扔出旋錘!
砰砰砰!
第一波騎兵對撞轟的一聲!
紅袍軍面對大清兇戾鐵騎完全是一副活吞了你的姿態。
藍旗騎兵巴雅爾的虎口崩裂時,因為他力量太大,硬生生砸的虎口咧開。
但他看清了對面紅袍騎兵的臉。
那是個容貌很稚嫩的少年,這個紅袍少年瞳孔里跳動著某種癲狂的喜悅。
紅袍少年右肩插著半截斷箭,左手卻死死攥著韁繩,右手的馬刀以傷換傷的的角度劈開了巴雅爾的護頸甲。
雪原在震顫。
地面積雪飛濺。
這不過才是五百騎兵的主場。
但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殺感。
騎兵在歷朝歷代都代表冷兵器巔峰隊伍。
當紅袍軍第二隊亮出丈二馬刀時,鑲藍旗的雁形陣出現了剎那凝滯!
大清騎兵第一次皺眉看著。
這些北方騎兵真是瘋了,紅袍獵獵舞動,每一個紅袍騎兵刀柄處延伸出的鐵鏈纏在騎手腕上,竟是寧死也不讓兵器脫手。
那就玩命!
“鑿穿他們!”
“殺到他們膽寒!”
固山額真格日勒圖的聲音已經嘶啞。
鑲藍旗左翼收縮成錐形陣,三十名重甲騎兵挺起狼牙棒發起死亡沖鋒。
這是女真針對蒙古鐵騎發明的破陣沖鋒,專克輕裝騎射。
在駿馬沖鋒和速度,重力之下,一排排的狼牙棒能錘裂人的腦袋。
來回幾個回合,能殺的輕騎兵膽寒。
但!
紅袍軍不是蒙古軍。
紅袍軍陣中爆出三聲銅鈸響,前排騎兵突然向兩側散開。
露出后方三十匹無人戰馬,馬背上綁著正在冒煙的毒火柜!
巴雅爾的坐騎被氣浪掀翻時。
他才知道紅袍騎兵的戰術,面對重甲騎兵沖鋒,紅袍選擇了火柜切割。
紅袍騎手用鐵鏈將自己拴在馬鞍上,火人般撞進鑲藍旗后陣。
“換三才陣!”
紅袍軍百人長吼聲刺破煙塵。
紅袍巡山輕騎三人一組并列沖鋒,中間騎手平舉丈二馬刀專斬馬腿,兩側騎手揮舞鏈錘般的鐵索刀干擾劈砍。
巴雅爾剛架住一記斜劈,背后突然襲來劇痛,第三個紅袍騎手不知何時繞到側翼,長馬刀撕開了他的牛皮札甲。
鑲藍旗的傷亡在急速攀升。
這些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女真猛將驚恐地發現,紅袍騎手根本不在乎防御。
有人被狼牙棒砸碎肩胛仍瘋狂的撲下對手,瘋狂用牙齒撕開對手喉嚨。
有人腸子流出來就順勢猛然抱著大清馬的眼睛,讓戰馬混亂。
“這是鐵軍。”巴雅爾終于意識到了。
紅袍巡山輕騎是一支世人從未發現過的鐵軍。
紅袍軍騎卒王栓柱的視線在模糊。
他的左腿被鏈錘砸成兩截,卻借著墜馬之勢滾到一匹鑲藍旗戰馬腹下。
他猛然拉動腰間的火藥葫蘆。
在死前,他最后看了眼腰牌上刻的青州府王家屯,那是他的家。
走了!
轟!
爆炸聲響起。